第36章 香消玉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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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那一瞬间，是秋离冲了过來，用身体当做了盾牌，替元灏挡下了那一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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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却胸口血如泉涌，无力的软倒在元灏怀中。在刚才那一刻，她看得分明，自己舍命为他挡下刺客的一击，他的眼睛，却本能地看向了旁边的那个素衣女子，想要确认她是否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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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离嘴角溢出一抹苦笑，不是早就知道了么，当年在边关时，他冒险离开帝都，就是为了见那人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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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笑自己当初，还欣喜地以为他终于感动于自己的牺牲，前來探望一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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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她那时沒有一念之差下手杀人，否则，此刻就算自己救了他一命，他眼中流露出的恐怕也不是担忧，而是仇恨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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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于，如果她做出了那样的事，他有可能会亲手杀了她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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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追随，十年卧底，终究抵不过他的怦然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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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灏伸手握住了露在外面的匕首柄，发现入肉极深，很有可能已伤到脏器，不便立刻拔出，便沉声道：“你忍着些，太医就快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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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秋离却笑了笑，伸手握住他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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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一直很仰慕殿下，真的……很仰慕。”这是许多年前，她就想说的话，只可惜这么多年过來，她一直在姬桓身边为他充当眼线，书信虽多，但写的不外乎都是公务，她始终沒有勇气把自己的心意加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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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底闪烁着温柔笑意，手上却孤注一掷地加大了力道，连同着他的手将匕首深深按下。利刃瞬间贯穿了她的胸膛，她停止了呼吸，脸上却仍挂着那一丝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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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……说出來了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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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灏满目震惊，不明白她为何自寻死路，但他的第一反应，便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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