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第二十四章】那今晚我們把所有該說的…

&esp;&esp;顾凉沉默地拉着行李走出车厢，语晴走在前方，接了来自品牌的临时直播邀约，一边回讯息，一边语气雀跃地回头说：「我可能要直接去现场！那行李就麻烦亲爱的~还有帮我送凉凉回家，拜託拜託～」

&esp;&esp;顾凉站在她身后，微微一愣，脸色僵了半拍，沉亦琛已经自然接过行李，笑得温和又熟稔：「交给我吧，我会照顾她的。」

&esp;&esp;顾凉没说话。她只是站在原地，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胸口空掉一角。

&esp;&esp;她没有立刻回应。窗外车流闪动，像一条无声倒带的记忆长廊。

&esp;&esp;沉看了她一眼，语调缓慢但篤定的说：「感觉这几天……你想了很多事情？」

&esp;&esp;「嗯。」沉的语气轻得像怕吓着她，但每个字都不容她逃开：「那为什么没说？」

&esp;&esp;她顿了一下，像终于卸下力气，「然后我就想，也许这一切……应该结束了。」

&esp;&esp;顾凉没答。他没有追问，只是换了方向，开往安静的市区边缘。

&esp;&esp;饭店是市区边缘的新商旅，没有多馀装饰，走廊很静，像吸音墙把外界都挡在门外。

&esp;&esp;顾凉没有坐在床上，而是站在落地窗前，背对着沉。她的行李箱还没打开，像整个人都还没「回到现实」。

&esp;&esp;「哪样？」沉语气温和，还站在玄关边换鞋。

&esp;&esp;她转过身，眼圈泛红，「连一句话，都没能讲完。」

&esp;&esp;她没接，只是看着那杯水，像在衡量。

&esp;&esp;顾凉垂眼坐下，像终于卸下一半重力，声音乾涩：「我觉得我快要疯掉了。」

&esp;&esp;她望着地板，声音愈来愈小：「我一直以为，只要影片够动人、她够快乐，我就能假装这一切还能继续……但这几天，我真的撑不了那种自欺了。」

&esp;&esp;顾凉没有说话。

&esp;&esp;那句话不尖锐，却像一颗钝锤，狠狠砸在她心口上，正中要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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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他讲得很轻，但那语气不像询问，更像是在替她总结——像一个早就算出结局的人。

&esp;&esp;沉没有立刻接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接着，他慢慢靠近，语气不疾不徐，却像把整件事剖开给她看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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