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男女有别,这样有些不妥。”
“不妥?”裴忌语气冰冷,“刚才要是我没出现,或许此刻的情况只会更加糟糕。”
这是一句实话,像是一盆冷水,泼在林惑火热的心上,所有的心气劲儿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。
他知道,对方没有说错,刚才要不是眼前人出手,或许宋瓷已经陷入了危险。
裴忌转身走到晃嗣面前,居高临下,眼神仿佛在看一件脏东西,“当街调戏民女,把人带回去,关在大牢里,告诉晃良成一声。”
晃嗣呆了呆,原本百试百灵的招数,居然不管用了。以往他也欺负人,看上漂亮的姑娘也调戏,但只要有他爹在,没人敢对自己如何。
面前这人,提起晃良成三字,语气冷漠,唯独没有害怕,这说明什么。说明对方或许官职比父亲晃良成还高。
晃嗣不信,面前的人如此年轻,怎么会!
还不等他反应,阿霖一点不顾惜伤势,抓住人一个反剪,招呼身后的人,“把人带回去。公子没安排,别让他死了。”
“是。”
林惑眸光沉沉,面前的人虽说年轻,但周身的气质威势,丝毫不比他在书院里见过的长辈弱,甚至更甚。
那些书院长辈,亦或者告老还乡来此授课的,每个人周身都是内敛的,但这人表面沉稳,但挺拔的身躯就像一把锋利的剑。似要刺破这一片天际。
他不想承认,但对方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,都是极为优秀出类拔萃的,远非现在的自己能比。
不过,他还有时间,迟早,他也能如此。
处理好一切后,裴忌上了马车。
“走吧。”
宋瓷往外看,裴忌眼神扫过她绯红一片的手腕子,蹙了蹙眉,“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呢。”
说着,从身后木匣子里掏出一个白瓷瓶,从里面挖出一大坨乳白色的药膏,膏体有着淡淡的香味。
宋瓷刚才接过,谁料对方错开自己的手,直接把膏药涂抹在手腕上,又细致地用手指化开来,认真地涂抹至全部红肿处。
马车内的氛围怪怪的,宋瓷偷摸打量着裴忌,眼睛眨了眨。
膏药涂抹开来是温热的,裴忌的手指很冰冷,但并不让人难受,像温润的玉。
“还疼吗。”
宋瓷没来得及反应,裴忌又接着道:“不说话,吓傻了?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。”
“我,我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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