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踪

子继续说，“我听过教授的课，聂书记追悼会那天我也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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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间星火微晃，他垂眸：“有心了，状态时好时坏，总归要挨过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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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会过去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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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泽元缓声道：“刚刚忘记问你的名字，他们叫你石律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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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朝掌心吹了口气，不敢看他，只上下搓了搓手：“石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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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尤其知分寸，在任何场合都不轻易让女士难堪，于是，遵照礼节再次开口：“聂泽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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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羚笑：“那你慢慢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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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见。”聂泽元轻轻点头，目送她插兜走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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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燃径直踱至窗边，借玻璃上的倒影整理领扣。视线下移，落到楼下二人身上，古怪滋味再次涌上心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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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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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絮攥紧提包：“其实…我们高中是前后桌……你还记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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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假思索，“不记得。”说完又顿了顿，抬手摩了摩耳垂，意识到什么，轻咳一嗓补充，“我不常去同学会，大多都没印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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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这样……”程絮吞吞吐吐，“我从前…就对你印象很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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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中警铃大作，眼下绝不是与她斡旋此事的好时机。太迎合或太冷淡都可能让手里的风筝线崩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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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此，靳燃浮起抹虚笑：“那是自然，我向来好相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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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絮咬唇，见他一派浑然不觉的模样，着急要表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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嗡嗡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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