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眼,他半边胳膊支着墙勉强站直:“带我走……”
“她给你下了药?”她屏息凝神。
邢湛咬牙点头。
看来还没得逞,石羚探了探他额头温度,滚烫,整个人简直是出气多进气少。
此地不宜久留。
她拖住邢湛另一只胳膊,往肩膀上架:“还能坚持吗?”
“……可以。”药物作用导致他好似被架在刑具上火烤,呼吸间喷出的热意掺杂点茶涩味,尽数落到石羚颈侧。
石羚耳廓一红,瑟缩两下,攒力扶他行动。
大厅觥筹交错,前台以为又是客人喝多了,上前帮忙,两人搀扶下才把人安全送进车里,石羚道完谢,马不停蹄驱车离开。
待回神,车子已经开往衡山路方向。滨政大处于旧法租界,历史文化气息浓厚,途径三两座叫不出名字的欧式建筑,她猛地踩下刹车,偏头问:“喂…你住哪?”
石羚只知道他住在滨政大附近。
邢湛眉心紧锁,额头盗汗,打湿了后颈的衬衫领。石羚瞧见,忙开了瓶矿泉水送到他嘴边:“要不,先送你去医院吧。”
他默默掀眼,注视窗外淋漓的大雨,连口水也吞不下就着急拒绝:“不去……”
太倔了。
石羚刚要教训他,转而念起邢家那几位铁面神,也怵得心尖发颤,想是他怕家里人知道。
“好吧,那去酒店。”
引擎重新发动,石羚打了把方向盘,拐进濛濛时雨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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