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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城兵丁查验路引时,红音腰间的元屠剑突然轻颤,仿佛要痛饮这凡人险些。
陈风塞给对方一锭散碎银子,余光瞥见街角布告栏上,张建成“均田免赋”的檄文被暴雨浸得字迹晕染。
行至南阳地界,瘟疫过后的村落死寂如坟。
断壁残垣间,野狗叼着裹脚布乱窜,半埋在土里的粮仓被啃出蜂窝状的孔洞。
红音摘下斗笠,望着村头歪倒的社戏台子——褪色的《闹天宫》彩绘下,几个流民正用戏台梁柱烧火煮观音土。
当骊山的轮廓终于在暮色中浮现时,山脚下的驿站早已荒废。
褪色的“急递铺”匾额下,三匹瘦马的骸骨倒在积满雨水的车辙里,马头上的铜铃在风中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陈风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烽燧,——比起即将面对的始皇陵,这满目疮痍的末世景象,倒更像是一座巨大的人间坟场。
狂风卷着砂砾撞在玄铁墓门上,红音足尖轻点,元屠剑如赤练破空,剑刃尚未触及,便将凝结千年的水银封印震成齑粉。
陈风袖中飞出许久不用的凝光簪,在墓门开启的刹那钉入两侧甬道,将暗藏的连弩机括绞成废铁。
甬道内,八千兵马俑持戈而立,陶俑表面斑驳的朱漆下,泛着诡异的青芒。
红音轻笑一声,元屠剑挥出漫天剑影,赤色剑芒所过之处,陶俑如遭雷殛,化作齑粉簌簌落地。
陈风一拍阿鼻剑,后者化作一道流光,瞬间将俑群中央的将军俑眉心贯穿,魁梧的陶俑被炸成碎片,青铜戈矛雨点般坠落。
转过三道回廊,地面突然裂开丈宽沟壑,森森白骨间,淬毒的尖刺如林般倒竖。
红音足尖点在骨堆上借力腾跃,元屠剑划出大片血雾将白骨侵蚀殆尽。
愈往深处,青铜编钟无风自鸣,声波化作实质的音刃袭来。
她屈指在元屠剑身一弹,剑音扫过编钟,瞬间将其冻结成冰雕,再随手击碎,青铜残片如流星般嵌入穹顶。
一个时辰后,在秦朝国运的压制下,他们终于踏入地宫核心,始皇棺椁悬浮在水银星河之上。
四周伏兵乍起,手持强弩的陶俑万箭齐发,暗格中飞出的淬毒飞刀遮天蔽日。
红音轻喝一声,元屠剑迸发万丈红光,箭雨与飞刀在空中熔成铁水。
陈风周身腾起青色雷光,抬手间,无数陶俑被隔空劈碎,残肢断臂如雨点般坠入水银池中。
这时,水银长河翻涌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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