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尉刚用探杆,戳过前方的地砖,身下的三块连排的金砖突然下陷,露出下面泛着绿沫的池子。
“硫酸!”
突然他尖叫着拍打脖颈,只见从天花板掉下一只血红色的蜈蚣,瞬间从他衣领钻了进去。
三息之内,他的皮肤就泛起蛛网般的紫黑纹路,眼球爆凸着跪倒在地。
有人刚想要拉他,墙壁里传来弓弦绷紧的嗡鸣,七支三棱透甲箭从不同角度贯穿了他的胸膛。
蓦然,阴山门李假仁脸色一黑,大吼一声:"草!是水银!大家趴下闭气!"随后一个飞扑带倒自己人。
霎时间,前方五步处的莲花地砖全部翻起,银亮的水银河从暗渠喷涌而出,在空气中蒸腾起致命的汞雾。
十多个躲避不及的土夫子,疯狂抓挠着喉咙,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铅灰色。
随着混乱加剧,不时有滚石碾碎了同伴的腿骨,毒砂从兽首喷口倾泻而下,更可怕的是那些看似安全的墓砖。
——踩上去就会塌陷成刀坑,底下倒插的钢刀,还在滴着前人的血。
仅仅半个小时不到,众人便以死伤惨重,一百多号只剩六十几人,然而自古盗墓哪有不死人的,大部分土夫子都习以为常。
即便出现两三个退缩者,也会被其他人架在前面当炮灰。
...............
黑暗里,一双泛着幽光的猫瞳无声注视着前方。
千岁蹲坐在墓道的阴影处,尾巴尖轻轻摆动,盯着那群人类笨拙地触发机关——箭矢破空、滚石轰鸣、陷坑开合,血肉之躯接连倒下。
它歪了歪头,耳朵转动,听着惨叫声在甬道里渐渐沉寂。
"喵呜?"
等到最后一个人的脚步声远去,千岁才轻盈地跃下石梁,踩着青石地面无声前行。
它经过那些挂在陷阱上的尸体,忽然停下,鼻尖凑近一具被弩箭钉在墙上的男人。
——方才还鲜血淋漓的尸体,此刻竟干瘪如枯木,皮肤紧贴骨骼,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干了全身的血液。
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铁锈味,但地面却诡异地干净,连一滴血都没有。
千岁的胡须颤了颤,忽然察觉到什么,猛地转头。
——血腥味。浓重的、新鲜的、不属于那些干尸的血腥味,正从某个方向飘来。
它循着气味走到一个陷坑边缘,坑底倒插着森寒的刀刃,几具新鲜的尸体横陈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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