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时值冬日,外头的寒风还是很冷的,除了他们四人,甲板上便只有一名负责清洗甲板的船工,是个四五十岁的干瘦老头。
在这艘船上,他大抵是处于最底层的那一类人,所以才会被安排来干这等最累最脏的活计。
纵然此刻寒风凛冽,他却必须要跪在甲板上,用手里的抹布将甲板寸寸擦拭干净。
苍烛独自倚坐在桅杆上,怀里抱着壶酒,迎着风慢吞吞地喝酒,那双暗金色的瞳孔里潜藏着暗中涌动的情绪。
李不言虽然不畏寒,但云蹊霜依旧用厚重的大氅裹在他肩头,同时还不忘将预备好的暖手炉塞给他。
老船工在风中时不时咳嗽几声,但还是热情地对几人招呼道:“客人,这外头冷,看天气怕是还要下雨,你们还是进去里面吧,里头暖和。”
李不言轻笑了笑,跟他搭话道:“老人家,你怎么知道要下雨了?”
老水手站起身拧干抹布,有些自豪道:“我十五岁就上船当了船工,这河上的天气我把得比我婆姨的脾气还准。看着吧,不出半个时辰,准要下雨。”
李不言又问:“你成家了?不知家业在何处?”
“什么家业不家业的,不过是破屋三间,有个落脚地罢了。我那婆姨嫌我穷,早跟人跑了,留下了一个闺女一个儿子,闺女已经嫁人了,只是儿子还小,家中又穷,现在都还没有说上媳妇。”老船工说着,又抖开抹布,却只在船舷附近擦拭,“我只盼着多跑几趟船,也能多赚些银子给他说门亲事。”
李不言听着他又猛地咳嗽了几声,不觉微微蹙眉。
就算他看不见那老船工的模样,听着对方咳得肺腑都跟着颤抖的动静也能猜到,这老船工必然是已经身染重病。
别说是再跑几趟船,就他如今这幅身子骨,能不能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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