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,颇有不适,才将黑布重新裹上的。”
“这么大的人了,芍药丫头不在,自己就这般胡闹,”说着话,白震山仿佛意识到自己不该对陈忘有所关心,急忙改口道:“我可不是关心你,此番去归云山庄,要是不能将十年前的事儿解释清楚,我照样杀你!”
陈忘听白震山说完话,“咳咳”咳嗽两声,便忍不住笑了。
“你,你笑什么?”白震山看陈忘听说自己要杀他,不惧反笑,便如此发问。
陈忘当然是笑白震山心中关心自己却仍旧放出狠话的那副别扭样子,不过他当然不能将真实原因说给白震山听,来拂了这个倔老头的面子。
于是陈忘有意忽略了白震山的问话,反问白震山道:“老爷子,你一大早来我这顶帐子里,不会只是为了和我寒暄打趣吧!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
白震山看向陈忘,道:“你昨日饮酒时向洛人豪询问归云山庄所在之处,却被招安的事情打断了,今日我们再去问他一问,也好过蒙头乱找。”
陈忘一听,只道:“白老爷子,我正有此意。”
说罢,两人一拍即合,并肩向洛人豪大帐方向走去。
走到一半,却逢着自大帐方向走来的项人尔,双方互问了一声好,便向各自方向走去。
话分两头,却说项人尔这边,自出大帐之后,便是心事重重。
他始终为自己的身份所困扰,既是官身,又与流寇首领有同门之谊,昨日虽暂时开怀畅饮,忘却身份嫌隙。然而毕竟官匪不两立,又实在是不忍同门相残、兄弟拔刀。
幸好有毛轩入山招安,才使他不至于过分纠结。可是此事毕竟未成定数,如此非常时刻,项人尔的内心自是百感交集。
行至一处平台,项人尔就此立住,远眺无边林海,随风而动。他看着这林海,就像看到无数身世浮沉不能自己的人,不由得眉头紧锁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“人尔,大清早就不见了人,怎么却在此处吹风?”一声温柔的女声从背后传来。
伴随着渐渐接近的款款脚步,不必说,自然是诗诗。
她走到项人尔面前,用纤纤素手抚平了项人尔眉头上的“川”字,道:“你啊你,也想学这大山,在眉头上烙上几条沟壑吗?”
项人尔见李诗诗来了,轻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,那美丽璧人便顺势轻轻贴在他的怀里。
项人尔的目光却从李诗诗脸上重新回归到无边林海,叹道:“数万林木随风倒伏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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