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这只是暂时劝退围住县衙的镇民的权宜之计,还是果真能救凌香性命的玲珑妙策。
依照道不同的性子,对这等违犯法度的轻率之举,是绝对不会同意的。可是,这一次却不知怎么回事,他竟没有立即反对。
也许是因为团团围住衙门的镇民让他无计可施,也许是他在跟着陈忘身边的那些人的眼中,看到了一种特别的信任。
道不同决定,陪他们赌一把,陪他们,疯一次。
在准备的时间里,白震山颇不耐烦,独自坐在石墩上,自言自语道:“这法子忒麻烦,有我们护着,这帮乡下佬谁敢造次?何须多此一举。”
陈忘还是很照顾白老爷子的情绪的,听到这句牢骚话,忙劝解道:“老爷子,若非镇民真心认可,凌香姑娘断然不可久留镇中。咱们尚有大事未解,终究不可在此地久留,护得了一时,也护不得那丫头一世。”
道不同就站在一旁,听到这句话,不由自主地看向陈忘的眼睛:在这双视物不清的眼睛中,仿佛隐藏着一种比常人更深刻的透彻,一种看穿事物本质的透彻。
在投票开始之前,道不同无意中瞄到,陈忘特意走到展燕身边,小声嘀咕了几句。
他们这些外乡人,是没有投票的权利的,因而道不同不理解,陈忘为何执意要这个一瘸一拐腿脚不便的姑娘来到此处,主持这次投票。
不久之后,一切准备停当,镇民们也陆续到齐,决定凌香姑娘生死的投票即将开始。
项人尔一刀砍断牌坊柱子上的绳子,事先准备好的长卷自牌坊上缓缓展开。长卷之上,是擅长书法的李诗诗亲自书写的八个大字:
投石杀人,票决生死。
当这几个字徐徐展开的时候,气氛也渐渐变得严肃起来。
原本,镇民们以为这不过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表决站队的游戏而已,可是当笔法凌厉的“杀人”以及“生死”的字样展露在他们面前时,似乎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气息在镇民之中蔓延开来。
就连老镇长,也暗自挪步到道不同身边,小声说:“大人,这些字眼是否太重了些?”
“这本就是在杀人,谋害关天的人命,事已至此,老镇长还要在这些字眼上做文章吗?”
道不同尚未开口,站在一旁的陈忘倒先插进话来,字字句句掷地有声,甚至夹杂着些许愤怒的情绪。
老镇长听了这一番话,不禁气的浑身颤抖起来,毕竟在安南镇中,他一向以德高望重自居,还从没有遭受过如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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