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英眼见自己的一番牢骚,竟惹得丈夫一阵感慨,再啰嗦下去,倒显得自己不体贴了。于是急忙说:“文正,你心怀天下,可我的心里却只有你。你只管做你的大事吧!家里的事,我能担待多少便担待多少,绝不叫你操心。”
于文正闻言,联想到这几日在塞北,对柴米油盐之事很是捉襟见肘,又因水土不服,刚来时还拉过几日肚子。不时思量起夫人在身边时,何时又发愁过这些琐事?如今夫人不远千里赶来这苦寒之地陪自己,又如何能不感动?
然而话到嘴边,又不知如何讲起,将心中种种感情融汇起来,嘴里却只蹦出五个字:“辛苦夫人了。”
穆琼英心里明白,丈夫虽在朝堂上直言敢谏,于感情之事却有些木讷,风风雨雨多年,相互之间心神相通,这一句辛苦里面包含的感情,穆琼英自然是体察到了。
夫妻俩正讲着,治安官卢正突然来访。
师生多年,本无避讳,于文正干脆让他进来。
卢正别无他事,一来拜会恩师,二来是报告说那“塞北四狼”已经收监,偷钱的成大壮也已经押回,暂收押狱中,等他眼睛养好再判。
卢正此来,本还想拎些当地特产孝敬恩师,转念一想,心知于文正不好此道,干脆作罢,省的触了霉头。
于文正见到卢正,再次提醒道:“卢正,你在边市,要万分注意胡人的动向。我看他们最近很不老实,虎视眈眈,大有窥伺中原的迹象。那塞北四狼,听说效命于胡人,在可汗哈力斥帐下听用,务必谨慎处置。胡贼但有异动,要急报朝廷防范,切勿逞能不报,私相处理。”
“学生谨记。”卢正恭谨行礼,应道。
于文正打发了卢正,看妻子一脸茫然,似听得云里雾里。虽说妻子从不过问于文正官场之事,可于文正却兴致大起,像是邀功的孩子一般,不由得说起了自己假扮说书人考察边地民情的事情。
“扮成说书人?”穆琼英方才注意到丈夫穿的衣服,赞道:“文正,真有你的。”
于文正讲着讲着,却慢慢变得忧心忡忡起来:“塞北之地,局势堪忧啊!外有胡虏之患,内部,庶民懵懂懦弱,而盗匪横行,豪侠之辈欺世盗名,官府中人警惕不足,再不整饬,边关忧矣!”
“唉!”于文正愁眉紧锁,说着话,竟一掌拍在桌上,可是这一拍,却让他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,上面书写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,尽是些人名货物及价值等等。
“这是什么?”于文正一把抓起纸张,放在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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