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不过三日,妤言就被大祭司派来的人接走了,说接,其实是不容拒绝的强迫,几个强壮的黑衣大汉,根本不能不和他们走,而且还不让张显文夫妇跟着,说成亲那日,再来接他们过去。
张妤言早早的就查过地图了,根本没有甘尼县这个地方,而且路越开越远,完全没办法记住路线了。她看向窗外,时不时能看到野兔,野鹿跑过,慢慢的,她不知怎的就睡着了。
“妤言,我是你二妈,快下车吧,大祭司在等着你呢。”这甘尼族,家家户户都姓张,再往上追溯其实都是同一血脉传承下来的,基本都有些关系,这老嬷嬷是张妤言爷爷的妹妹,所生的二儿子的老婆,这复杂的亲戚关系张妤言不懂,在这里的亲戚连张显文都不是很认识了,毕竟他20多岁就离开甘尼县了,如今也过去二十多年了,更是忘的差不多了,只是临走前嘱咐了张妤言,来了这里,她们让她怎么叫人,就怎么叫,乖一点。
每个人都里都提了个油灯,颇有些古老的感觉,天已经黑了,油灯只能照亮一小点范围,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黑漆漆的,张妤言害怕得一哆嗦。
跟着二妈一路走进去,身后的铁门“吱呀吱呀”的被关上,张妤言转头看了一眼,浓重的黑色大门紧紧闭合,像是彻底阻断了她的退路。
听见脚步声,那黑色背影缓缓转过身,他手里把玩着一串玉珠,珠子碰撞发出声响,而那人的样貌,让张妤言的心脏瞬间漏了一拍。
没有人能与他对视超过三秒,他的眼睛,可以穿透一切,所有人在他的眼里就像被扒光了衣服,无处可躲,无处可藏。
那含着笑意的双唇轻启,颇有礼貌冲张妤言点了点头说,“小妈,你终于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