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懂珍惜。来人,将张牧商押下去,听候发落!”
士兵们立刻将张牧商拖走,他的哭喊声渐渐远去,消失在夜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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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牧商那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哀嚎声还在夜风里打着旋儿,没彻底散干净呢,刘协胸中那股子因为挫败阴谋而升起的快意还没捂热乎,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搅乱了。
只见负责牧场防疫事宜的李兽医,提着个灯笼,踉踉跄跄地从牧场深处奔来,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,此刻写满了惊惶,嘴皮子都在哆嗦。
“陛……陛下!不好了!”李兽医跑到近前,喘着粗气,带着哭腔,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,“牧……牧场里头,有几头牛犊子,还有几匹小马驹……它们……”
刘协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刚刚因为抓住张牧商而略微舒展的眉头,瞬间又拧成了疙瘩。
他一把扶住几乎要瘫软下去的李兽医,沉声问道:“慢慢说,到底怎么了?”夜风吹过,带着牧场特有的草料和牲口的气味,但此刻闻在鼻子里,却仿佛带上了一丝不祥。
“它们……它们身上起了些红疹子,看着蔫蔫的,不怎么吃东西,跟……跟外头那些得了瘟病的牲口,起初的症状,有那么点像啊!”李兽医的声音带着颤抖,灯笼的光晕在他脸上晃动,映出深深的恐惧,“虽然看着不严重,但……但这症状,太像了!陛下,咱们这隔离带,按理说万无一失啊……”
这话如同晴天霹雳,砸得刘协眼前微微一黑。
刚刚才把张牧商那个内鬼揪出来,难道瘟疫还是悄无声息地溜进来了?
还是说……有别的什么他没想到的地方出了纰漏?
站在一旁的刘伯温,脸上那份智珠在握的淡然也消失了,眼神变得凝重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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