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令衡都是站在房门前,怔怔望着那决然而去的背影,他们没有一次像是现在这般清楚明白的感觉到,沈霜月是真的不会回头了。
她不再是当初那个会叫着爹爹、阿兄的小姑娘,四年时间磨掉了她所有的柔软,让她变的比任何人都要坚毅决绝。
沈令衡只觉得心头空落落的,哪怕那天在京兆府时,听说沈霜月要立女户时也没有这般无措,他总想着她是一时气恼,想着她早晚能够消气。
他甚至还隐秘的盼着,母亲这番病苦会换来她几分心软,她既然来了沈家,看望了母亲,终归还是念着几分亲情。
可到了此时他才发现,他想错了。
父母,兄长,沈家,她一个都不要了。
“父亲…”他心头不安。
沈敬显喉头涩然,心中翻涌着的情绪让他几乎难以自持,脑海里全是刚才沈霜月的声音,还有她看着他时,那仿佛将他看透的眼神。
沈敬显颓然说道:“以后谁也不准再去找阿月。”
“可是母亲……”沈令衡着急出声。
“你母亲会想通的。”
沈霜月已经掰开了揉碎了,将所有话都说的明白,她若是再不懂,恐怕连这仅剩不多的母女情分都会磨得一干二净。
她闹固然有私心,可对沈霜月也是真的在意,她不会想要落得那般模样。
沈霜月离开沈家时,身后浩浩荡荡跟着那些个护卫,沈家的下人瞧见她时都会低头唤声“二小姐”,面上哪还有半点往日的鄙夷轻视,可是沈霜月却没有回答,只是领着人直接出了沈家大门。
来时的马车停在了西边侧道,此时慢悠悠地驶了过来。
沈霜月扭头朝着胡萱问:“王大夫这边,真不用留两个人?”
“不用。”
胡萱撑着伞扶着沈霜月走到马车旁,朝着她说道:“沈家都没敢为难小姐,干什么为难他一个大夫,况且王骥可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孬汉,沈家敢动一动他,保准今天夜里都得躺着。”
那家伙是会武的,而且一手银针比绣花的绣娘还耍的灵活,况且王骥最大的本事可是用毒,他们暗卫营往日里替侯爷办事,谁怀里不揣几包王骥给的小玩意那都觉得没有安全感。
在杏林堂里当大夫,那只是那家伙的副业。
沈霜月听着胡萱这般吹捧王骥,一边撑着胡萱的手上马车,一边好奇:“他这么厉害,是会使毒吗……”
“肯旁边突然传来车铃声,却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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