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几回,妈妈半夜起来,见她还没睡,会烦闷地吼:「睡觉了!几点了!?」
不过妈妈不会只说一次就罢休,回房一阵子後,只要还没睡着,发现客厅灯还亮着,就会再出来说几遍。
「能不能不要再说了?我读完就会回去睡觉了。」真到不耐烦,她也会这样说。
到最後书也没念完,也没早睡。
於是,沈芷溪哭得更厉害了。
闹到最後,爸爸也醒了,在房间里低低地喊着:「那麽晚是在吵什麽?」
之後隔天一早,妈妈又会准备丰盛的早餐,让她带去学校,还会说:「以後早点睡觉,熬夜对身t不好。我听人家读书读得好的小孩都是早起念书的。」
他们家很擅长这样,搧了一巴掌过後,冷静下来再给一颗糖吃。然而,那颗糖也并不好吃。
她记得国小的时候她最好朋友在学画画,她看着羡慕,也吵着要学,墨云那时更小,听到她要学才艺,就也吵着要学大提琴。
後来她升上高中後,因为学业没继续学画画,到现在妈妈提起这件事,还会说当初让她去学是浪费钱,後来也没学美术。
大学实在太美好了,自私地拿着家里给的生活费,学想学的专业,不现实地想着高飞。虽然偶尔接到家里的电话也会愧疚,但很快又会沉迷在自以为的主宰生活。
她蒙上被子,夜晚总是没完没了。
?作者想要说说话:
闹钟响的时候,房间里的另一张床已经空了。
她这才想
虽然不清楚是因为回母校,还是因为和谁一起。
心虚总是折磨人。
沈芷溪从前其实不常搭公车,家里帮她申请了校车,只有额外要去学校的时间才会搭上这班车。不过她很喜欢公车的路线,总是会停在一些市区往郊区中,富有人cha0的地点,她就能观察那一批批的人都在什麽时候上车,之後又如何稀稀落落的散去。
车来了,她坐到公车最後一排的角落,翻出耳机。
耳边正播着阿肆的〈预谋邂逅〉:「或许在,你最常出没的咖啡馆,喝一个下午的蓝山,直到你出现,假装我没带钱,然後只好,让你买单……」
就这麽放空等待着,不知过了多久,她忽然听见某个熟悉的站名。
那个早餐店阿姨,总是喜欢用特别薄的塑胶盒来装蛋饼。有一次到学校,沈芷溪竟然发现蛋饼的热气把塑胶盒底下烧出好几个小洞。
因为嚐了一口,蛋饼还是很好吃。
窗外的树正坠着hse花瓣,彷佛在欢迎着她回到这个被回忆封存的地方。高中是这样的,里头的人永远青春,学生、老师、记忆,一起被摺成纸星星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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