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只需断了那含毒的饮食,假以时日,侯夫人的身体自会恢复往昔模样。”
闻此言,阮母心中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终是轰然落地,长长舒了口气。
阮清徽眸光闪烁,似有所悟:“如此说来,依言神医之见,这毒是悄然混入了我的日常餐食之中?”
言淮微微点头,语气笃定:“正是如此,侯夫人体内余毒已浅,显然是近来未曾再摄入所致。”
阮清徽闻言,眉宇间拂过一丝凝思。
她的平日的食物都是郑厨子所做,这恰好这一段时间郑厨子被慕荷要走了,她便无奈换了一位新厨子掌勺。
说来也奇,自那以后,她渐觉身体轻盈许多,步履间少了往昔的沉重与疲惫。
但若真是郑厨子在饮食中暗中动手脚,慕荷又为何要将他迎回自己身边,而非留在清悦苑,继续下毒?
阮清徽百思不得其解。
言淮写下药方交于阮清徽,嘱咐道:“此方需每日煎煮,以三碗清泉始,文火慢熬,直至缩减为半碗琼浆,分早晚两次服用。切记,日常饮食上宜节制,勿贪一时口腹之欲,暴饮暴食乃大忌,食量亦需适度,以免伤了根本。”
“只要侯夫人能持之以恒,不出一年,身子便会彻底变回原来的样子。”
药方中都是些寻常药材,未有昂贵药。
药方之上,所列皆是寻常易得的药材,无一珍稀昂贵之物。
言淮行医之时,总以百姓为先,倾向于选用那些遍地可见、价格平易的药材,虽如此一来,康复之路或许稍显漫长,但于囊中羞涩的普通人而言,无疑是莫大的福音。
他方才交完药方,下一瞬便猛一拍向脑门,“哎呀,险些疏忽了,侯夫人自是不愁银钱之事。倘若将这方子中的五味药材,替换为更为珍稀的草药,侯夫人的恢复速度会更快。”
言罢,他笔下生风,迅速另起炉灶,重又挥洒出一份新的药方。
将药方交给阮清徽后,言淮便拱手作别。
悦香楼中。
言淮随着店小二的引领来到采荷堂。
屋门甫一被小二推开,言淮便瞧见孟弋卿坐在窗边,黑沉的眸光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熙攘的街道。
直到听到门口动静,孟弋卿才慢慢收回目光,眸中的警戒在对上来人面容的时候,眼底的锐利的锋芒悄然收敛。
小二轻巧地将门扉合上,随后,言淮来至孟弋卿身侧落座。
孟弋卿出声:“她怎么样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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