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着她,目光停留在她眼尾那未干的泪痕上,眸光微颤,心中泛起细细密密的酸涩。
他尝试着张口,一些陌生干涩的声音自喉间逸出:“对…不…七……”
每一个字都像是艰难的挤出,轻柔却清晰,一字不落地飘进了阮清徽的耳畔。
那些方才被她强忍住的泪水,此刻彻底决堤。
她以手掩唇,呜咽之声细碎而悲喜交加,晶莹的泪滴连串滑落。
沈云羡下意识伸手接过,那泪很烫,烫得他心头猛地一颤。
他有些手足无措,双唇紧紧抿成一线,眼神中满是歉疚与不安。
阮清徽忙用帕子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泪痕,声音中带着哽咽,却努力挤出一丝笑意:“我……我这是太高兴了,真的,刚刚那句话,你可以再说一遍吗?”
沈云羡的眼底掠过一抹犹豫,片刻沉静后,他再次启唇,“对…不…七…”话语虽断断续续,却似鼓足了莫大的勇气。
阮清徽破涕而笑,她抬手揉了揉沈云羡的头,毫不犹豫夸赞道:“对,就是这样,我们云羡最棒了。”
沈云羡的眼眸倏地睁大,眼底满是稀碎的欣喜和新奇。
他并不反感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。
原来,只要他说话,她就会很高兴。
思及此,沈云羡微微抿紧的唇角渐渐上扬,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,唇边浮现一个浅浅的,同阮清徽如出一辙的梨涡。
侯在门外的禾秋不忍心打破这一幕温馨,等到两人的情绪稳定后,她才轻手轻脚地踏入屋内。
她径直来到阮清徽身侧,附到她耳边轻声耳语,“夫人,李嬷嬷方才在狱中,被发现撞死在牢里了。”
阮清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,随即轻轻点头,“我已知晓。”
她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横竖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,也不是罪魁祸首,死不足惜。
只可惜那贱奴死得太轻巧了,她的儿子可受了那么多的苦,还险些丢了性命。
李嬷嬷已死,那这件事便也只能暂时搁置。
禾秋也带着那些自愿出面做证的家仆回清越苑,给他们安排了活计。
完成手头的琐事之后,禾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盘已细细切好的苹果,轻柔地放置于桌上。
阮清徽见状,立即向一旁悠然坐于梨树下练习说话的沈云羡招了招手。
“云羡,先来吃些水果,咱们下午再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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