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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诚实说：“我刚才走神了，在思索，是不是无论什么时候您都能保持冷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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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啊。”池面无表情回答她，沉默了片刻，竟是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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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人。”她说：“人都会有伤心、绝望、恐惧、无措的情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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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可能没有，但在谢韶筠这里，她尝遍了人这一生的苦与酸，所以习惯难过，变成麻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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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谢韶筠向她承诺过自己不会出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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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漪在想要不要去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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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前，老宅里，医务人员抬着谢韶筠的担架与池漪擦肩而过，池漪没有很多动作，站在那儿盯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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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谢韶筠睁开了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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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暗的夜晚，目光交汇，池漪看见有滚烫地眼泪自谢韶筠眼角流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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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漪以为她疼，凑到平车前，耳朵凑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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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谢韶筠用虚弱断续的声音叫她的名字：“池-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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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涩哑，带着一点铁锈的味道，池漪说我在，叫她别说话了，费嗓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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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韶筠就看着她，泪水洇湿了池漪的手指，池漪又一颗颗擦拭掉，从来没见着谢韶筠这样，她有点慌，不知道怎么哄人，只能默默看着谢韶筠，对她说：“不要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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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会有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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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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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漪这样安慰谢韶筠，也是这样安慰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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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指尖泪水仍旧灼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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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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担架被放到地上，医生紧急给谢韶筠检测生命体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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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有人说：是不是回光返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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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漪脸上的表情就消失了，跪在地上，凑到谢韶筠耳边，轻声叫谢韶筠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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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狗儿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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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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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韶筠表情就变得很难过，睁大眼睛看着池漪，不知道过去多久，疲倦被强行吞到眼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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