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一切尽收眼底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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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部分病房,生活用品、瓜果补品、生活垃圾、消磨时间的东西会有一堆。小侄女的病房,也就外间放着点零食水果,还一看就不是给她这个刚做过肠道大手术的伤患吃的。至于里间,要不是谢轻意还躺在床上,这屋子看起来像是没有人住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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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部手机,一个充电线,床头挂着吊瓶,床下摆着双拖鞋、放着一个扔了点糖纸的垃圾桶,没了,清冷冷的毫无人烟气息,包括床上躺着的小侄女,一点这个年龄该有的鲜活气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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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阵子,大哥没少找他哭诉谢轻意到处举报他、搞他生意,痛诉谢轻意有多丧心病狂,她的保镖有多混账、多无法无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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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查了下这群保镖的来历,都是退伍军人去了保镖公司,她花高薪挖保镖公司墙角雇来的,跟她最久的跟了八年了。干得最出格的事情,就是他的老本行,当侦察兵打探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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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哥的那些生意,确实是谢轻意安排人举报的,但都是有凭有据没有平白污蔑,倒是那些生意是真操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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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估计小侄女等到老爷子过世才动手,是怕这些事闹出来把老爷子气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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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承勤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,叹道:“难为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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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轻意问:“六伯有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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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承勤说:“没事,就是来看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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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轻意不动声色地“嗯”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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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六伯的接触比起自家父母还少,也就他放探亲假回来看爷爷时,偶尔能遇到,仅限于见面打个招呼的往来。六婶去了六伯部队所在的城市,好几年见不着一面,也没电话信息往来。他的三个孩子,一个去空军部队当了飞行员,一个考编去了外地,还有一个在读博,她跟他们之间的交流往来就是当爷爷的传话筒、他们给爷爷买东西,她帮忙收个快递,再就是看上什么奢侈品贵重物时,他们找爷爷要完钱,打电话给她,通知她打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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