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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头又向别的地方找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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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？”沈云暮的脸上浮现出回忆的神采，和祁岁聿相处的一幕幕，犹如放电影一般在眼前划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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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了摇头，“不知道。也许是你帮我捡围巾的时候，也许是我们结婚的时候，也许是那次泥石流之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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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捡围巾？哇，那时我在几岁呀。有些人好不老实噢！”祁岁聿嘴上是轻松的语气，脸上却满是忧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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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找了这么久，不仅没有找到防空洞，连其他人也没有找到，心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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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很恶劣的。”沈云暮的手放在自己凸起的小腹上，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很久没有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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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痛感逐渐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麻木感，还有阵阵刺骨的寒意，沈云暮下意识往祁岁聿怀抱深处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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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的好舍不得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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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不想听秘密？”沈云暮强撑起自己最后的力气，环住祁岁聿的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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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岁聿停下脚步，低头亲了亲沈云暮冰凉的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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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婚是我要结的，孩子也是我想要的。我很恶劣的，一心只想把你拴在身边。”沈云暮的声音越来越轻，祁岁聿要很努力才能听清她说的是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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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很恶劣。你怎么可以剥夺我选择的权力呢！”祁岁聿的声音哽咽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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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的太阳已经全部升起，火石雨彻底停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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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沈云暮呢喃道：“我放手，你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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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岁聿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，瞬间在脸上化成冰晶，她咬着牙，气愤地说道：“你要是敢放弃，我一定会死在你前面。沈云暮，你听见了没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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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云暮已经不能再回答她的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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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着沈云暮越来越微弱的气息，祁岁聿疯了般用脚清理着窨井盖上的石头，冻僵的脚掌是刺骨的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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