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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住在医院里，或者……去叶玫那里。但你能不能留下来，不然……不然你这一走，我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回来。要是一直不回来，我又要去哪里找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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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尽力忍耐着，克制着自己的情绪，好让自己不失态，言语里却还是夹杂着害怕和无助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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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这只是你怜悯我，不忍心对我说分手的拖延战术，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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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欲言又止，即便她尽可能想要分明林清岁的意思，却不敢继续追问下去。泪水似乎沉重到她弱柳一般的身子再也负担不住，直要压碎她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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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我告诉你是第二种原因呢？你会怎么做？大度地放我走吗？一句挽留的话也不说，让我毫无负累地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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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索性逼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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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静静望向江晚云的这一刻，恍惚间想起了她在书房那扇甘棠窗景下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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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身后总是枝繁叶茂，万物相融，身前一贯书墨凝香，淡淡从容。总让人误以为她始终受命运馈赠以温柔，才得以在身上沉淀下来明净与宽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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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误以为，那人始终会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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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此刻，她看见江晚云的哑口无言和不可置信的眼神，才恍然大悟这世上没有人躲得过在失恋那场大雨中狼狈仓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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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云，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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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江星辰撑伞向她们小跑来，把江晚云拥揽进大衣里，赶忙扶她去避雨。纵然那破碎又凄楚的眼光一直停留在林清岁身上，追问一个答案也好，祈求她跟上来也罢，林清岁只敢低垂着眼用余光关切着，五味成杂，不知道如何给她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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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发烧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，手上只是皮外伤。她的身体底子太弱了，也不要忽视一点小病，还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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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医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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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话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，江晚云模糊中只看见江星辰和医生站在病床前，隐约也察觉到门后有个身影，听见她身体并无大碍后，便悄然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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撑着意识不敢昏睡去，生怕一觉醒来会错过什么，但在周遭细碎的谈话声中，闻着消毒水的味道，她还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再醒来，已经深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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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星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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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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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星辰梦中惊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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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看了看他身后，气若游丝地问道：“清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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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星辰宽慰她：“其他校领导已经去收尾学生的事了，你就别操心了，什么都别想，好好睡一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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