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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顾质量的事发愁，再让她心软纵容下去，最后也不过留她自己暗暗自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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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岁，你说的我明白，”江晚云低落双眼：“我只是每次看见她们高兴，心里也觉得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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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软了软眉梢，依了依她：“能让你高兴的事还有很多啊，比如说看见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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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神色一改，一指推开她凑近的脑袋嗔怪：“我现在看见你这笑就来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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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林清岁撒娇：“怎么可以说这种话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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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白了她一眼，接着往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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集市末了，衔接着青石板路，路两边青砖黛瓦的人家，喧闹声逐渐被丢到身后，只偶尔传来几声狗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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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剧院那边给我发了邮件，让我最迟下周五回去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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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声音很轻，却清晰，江晚云不自觉停住了脚步，站在原地，不敢回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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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：“嗯……是早该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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鸟雀飞过，悠长青石板路上，两人一前一后，隔了些距离，双双沉默了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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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项目启动很快了，很快我就会和大部队一起过来，在这之前你是不是也该过来清欢开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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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无心去盘算什么，心里头忽然空落落的，茫然点了点头：“应该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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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无数次想象着自己要离开时的场景，脑海中自己耍着无赖闹着不想走，埋怨着江晚云不念她，不想她，还和颜悦色地摸着她的脸安抚她。也知道现实中自己绝对做不出耍赖撒娇的事，假装着冷淡，假装着成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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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想，走上前去抚过江晚云的肩膀，那人会转身来，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景象，心口一酸软，也潸然泪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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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个烦人精要走啦，你不是应该高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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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破泣而笑，颦蹙着眉头推搡她一下：“明天我全天有课，不许你来学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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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遵命！”林清岁立正敬礼：“那我在家做好吃的等你回来？不过你要是回来晚，我就饿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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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皱了皱眉，眼里泪光还点点闪烁，就掩盖不住嫌弃，摇摇头快步进了院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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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年后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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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老师，课后来办公室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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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离教室不过隔了四五扇窗户，就听见几个学生在起哄：“杏儿和柳儿在花山庙打啵遭抓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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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因这两天也听到了些风声，脚步格外慢沉，停在门口几秒，才敲了敲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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