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识的东西,大概也都是些简单的中医药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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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按那女人所说,帮江晚云脱去了外衣,只留下最里头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裙。看意识刚刚清醒些的江晚云眼神中有些茫然和担忧,她也只能默默握住她的手安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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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人洗净了手来把脉,神色也显然比在亭子里的状态变得严肃很多,不过多久,就从她那身不知道是道士服还是改良了什么唐装汉服的袍子里,拿出了另一枚和针灸包很像的卷布包。草绳一解,卷一松,里头除了有针,似乎还看见类似符一样的纸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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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想再多看仔细,却被女人一起身挡在她面前,并给了她两根彩色的细棉线,叫她去外头打上千个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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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千个?为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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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救你师父,就别那么多废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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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出言不逊,随后便拉上了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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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没有犹豫太久。以为自己的唯物主义崩塌得够彻底,真拿着这两根细线走进雨里,双膝落地虔诚地开始系结的时候,她只觉得身体里什么东西又击碎了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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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回头追问,也没有半途终止,再担心再不解再迷茫,她也只把目光放在绕指细线上。所谓信仰不过是坚定不移地相信你无法确认为事实的事物,她至今才有所感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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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坚定不移地相信江晚云会逐渐好转,无论因看起来多么荒谬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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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千个结系完,一夜到天明,云雾再次散去,不知花落多少,总算也雨过天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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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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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到江晚云的咳嗽声,才猛然从虔诚的祷告中惊醒,起身破帘而入。正好和那女人迎面撞上。不出意外的,那女人又白了她一眼,撩开帘子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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