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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转念一想，觉得不对劲。江晚云不会这样主动。就算萧岚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，她也时刻保持着分寸和边界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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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悟：“你不舒服吗？我们休息一会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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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靠在怀里，有些吃力又轻柔地呼吸着，应道：“没事，就是突然一阵头晕，缓过来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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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微微蹙眉，低头用脸颊轻轻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，果然又有些微微发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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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像又有点烧了，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，把药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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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点头答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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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扶着她，想就近找一户民家，但深山里不见烟火，只看见一处荒弃的庙屋。林清岁从不信这些，也不认识这主人是谁，只是看见门前大树下有个石凳，她就扶着江晚云先坐了下来。拿出保温杯和药给她吃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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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江晚云脸色稍有缓和，才有心情起身环顾，一直起腰就被什么东西碰了头，抬头才看见头顶大树上绑了几根手帕，凑近看才能看清还有刺绣，除此之外，枝桠上头还有相思绳、同心结、绣荷包之类的女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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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什么呀，真没素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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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大自然倒是爱得深切，埋怨前头来的人破坏树林，想顺手扯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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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却抬手拉住了她，撑着力气柔柔软软地告诉她：“这都是别人虔心所求的爱情，你可千万别给人破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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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皱眉：“爱情？这是月老庙？可是月老庙也应该挂红绳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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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摇摇头：“这是花山庙。里头供奉的，是坐化成仙的谭氏姐妹，怀安村的老人们，也称她们为姑婆女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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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暗自发问，等着江晚云继续说下去，纵然她生在这里，可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听说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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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便柔声说起：“花山庙专管女性相关事物，在解放前，甚至有专门的“女书”文字。后来打击封建迷信，花山庙坍塌殆尽，‘女书’遭到大量烧毁。现在你看到的，也是后来的民俗专家和宗教学者们，重建起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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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思索点头，转而踮起脚尖轻扯过一个荷包，想看清上面的刺绣。刺绣虽然有些老旧脱线，但还是看得出年份，应该就是最近几年才挂上去的，上头的文字却认不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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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问：“这是你说的‘女书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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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看了眼，点头，逐字念出：“不落夫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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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讶异：“你还认识‘女书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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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又摇头：“不过这几个字很典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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