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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船停在了天梯脚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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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石梯远看是爬在半山腰的一线，近看是一块块厚厚的方石，下半部分深嵌在泥里，最低下的几块因为风吹浪打，爬满了野草青苔，石面上有许多凹凸不平的坑，才上去并不踏实平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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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的路，当年也是耗了整个村的力量才铺了这一半。后来没成，深山里孩子读书又晚了好些年，再后来扶贫大队来开了山，建了桥，通了水泥路，这天梯也就成了历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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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站在石梯下头，心情有些复杂：“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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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回答：“这不明显吗？爬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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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诧异：“从这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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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点头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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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告诉她：“这上头没有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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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没反驳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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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时候跟着修路的大人走了许多次，路修到哪她走到哪。可这天底下哪条路不是人走出来的，如果不是大人们才着泥来来回回许多次，也不会选在这里铺路给孩子。江晚云大概没见过“野生的路”，总要她见了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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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走了，江晚云回不了头，就也只能跟着她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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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在前头走得并不急，所以江晚云跟着也不算累，只是没走多久，路便已经走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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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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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像宠着一个胡闹的孩子，到现在，语气里也没有半分不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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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却被一旁的什么东西吸引，没有丝毫犹豫，踏到石梯外的草丛地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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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跟被孙悟空画了圈似的，看着她不走寻常路，自己却站在石梯上一步也不敢多动：“你……你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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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没应她，左找右寻，弯腰摘了几颗小绿果子，在一旁山岩流下来的山泉水洗了洗，回到石梯上：“尝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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