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扬，云散烟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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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说没事，娃都还小，不认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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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说没事，你还年轻，再娶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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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说没事，没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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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会再好起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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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，林清岁终于对江晚云的状态忍无可忍，把来来回回端了好几天的水杯重重往桌上一摆，又是拉行李箱又是收拾东西的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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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，不干了！回去以后再也不来了！这穷酸地方谁爱管谁管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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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看向她，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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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故意问她：“你走不走？你不走我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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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低下头，微弱地说了句：“不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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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就又扔了行李，质问一般的语气：“既然放不下，就再拿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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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眼眶霎时间湿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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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眉眼又软下来，语气也温和了些：“换衣服，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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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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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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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将信将疑，还是无奈地起身换好了外出的衣服，刚踏出门槛就被林清岁拉着腕一路走，又走到一个乘船的小码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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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岁，我现在没有心情游山玩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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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说：“不是所有的惦念都必须沉溺在伤痛里的。那些哭葬的，一小时八块钱，眼泪没一滴是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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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落下眼眸，鼻尖有些酸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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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上船，我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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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载着她们，从清晨又到了正午，太阳落下来了，人躲进了船篷里，水面上风平浪静，船也不求赶路，在山的回音里慢慢摇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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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一时兴起走出船篷，在船尾坐下，脱了鞋袜，把双脚踩进水里，漾了漾水波，见水也还不是太凉，就回头叫江晚云：“你来试试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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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看她惬意，可想到水边危险，又要人前脱鞋袜，心里抗拒还是远远高过了向往。便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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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想逗她，就故作往水里一看：“诶！这是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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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知道她要耍什么花招，弱弱说了句：“我才不信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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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！我从来没见过这个颜色的鱼！好像还带翅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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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说得她自己都要信了，回头偷看一眼，江晚云果然也微微探着头，见被她发现，才又羞怯地回过眸，病中雪白的面容上，居然也晕染上一点点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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