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腰，入了云就消失了，好有意境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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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啊！我想起来我在意大利留学的时候，那个外墙装修了了一半没钱停修的大教堂，反而成了游客打卡点呢！咱们跟他们那个支书建议一下，把这天梯也发展成旅游景点好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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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下车的演员疯狂给她们使着眼色，也于事无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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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一路颠簸本就头疼，刚又听了那些事，此刻不禁蹙起眉，回头斥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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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老一代人用命搭的石梯，那时候条件有限，石头都是工人一步步背上山，为此还损失了几条鲜活的生命。石梯没建下去，多少孩子上学的路就堵了。你们还觉得这是意境，是艺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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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不服气低语：“可现在不是开了路，都能上学了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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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个赶紧拽了拽她的衣袖让她打住：“对不起，江老师……我们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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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只觉得不可理喻：“不知道？那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演谁？在演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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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巴引擎声停了，周遭所有响动也都停了，除了流水潺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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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沉静无言，她第一次看江晚云这么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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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看向深山幽谷，只觉得前路漫漫，道阻且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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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春和月湘相视，擦了眼泪，又露出些质朴的笑容：“江老师，您别跟哥哥姐姐们生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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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姐姐刚才说意大利？我在课本里读过，比萨斜塔就在那对吗？有机会真想去看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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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看向她们眼中的期盼，心里五味杂陈，也只能苦涩地安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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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有机会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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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山茶花开得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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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一个十六，一个十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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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里没有雾霾，六月的太阳对于城里这些整天在办公楼里不见天日的人来说，已经有些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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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岚把头上墨镜挪下来，好不容易把黑色商务车开上山，本来心烦气躁，看了眼身前人婀娜的站姿，又不忍哼笑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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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黄导说，你之前硬拽着她去抢了陆杉的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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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……萧总工作那么忙，也有闲情雅致来这种鬼地方？还得是她才有能力让你这么上心啊？”周语墨撩了撩头发，停下来等她：“怎么？江晚云的台，我抢不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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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岚白了她一眼：“还说我？‘花辞镜’采风，我们女明星，怎么也跟着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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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语墨无言以对，喃喃自语：“啧，就你能担心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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