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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，等这几天过去了，自然会把人叫回来。找个得心应手的人不容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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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颔首，气若游丝：“她要是回来了，让她上来找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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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，这个点了，要回来也是明天了，您早点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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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秋菊把门合上，房间里又只剩下烛火微亮的光。那香薰还是几年前采风时带回来的，烛身有年迈的指纹，燃烧的轻烟里，有怀安浓厚的乡土气息，散发着田野间最质朴的味道，这味道让她安心，每每理疗过后，等一身冷汗散去，总能伴随着就昏昏欲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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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今夜，好像心事深重。理疗发了一身汗，浑身无骨似的虚弱让她辗转反侧都难，只在昏暗里放空着双眼，无神地看着仿佛要禁止的时间，会流逝的好像只有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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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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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甘棠花六公里开外的庭院，除了一棵白松独立，什么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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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是林清岁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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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灰压压的，记得前两个月雪还在铺满地的松针上盖了一层又一层，依然无法把荆棘掩埋，也无法把空气照亮。如今融雪了，地上又显露斑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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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烟有那么好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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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房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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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海迎长了张不老的娃娃脸，那双雪一样透亮的眼睛彰显着对香烟的好奇，让她看起来不像已经年过四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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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也可能她还不到四十，林清岁其实也记不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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吞云吐雾的唇轻轻上扬，侧目，将燃得只剩一点烟头的卷烟递过去，淡然一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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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试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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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海迎有些惊恼地红了脸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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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凉，赶紧进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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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卷的烟草没有助燃物，这会儿已经灭了，林清岁索性走了两步去路对面的垃圾桶弃了烟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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