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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末，演出如期而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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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，即便医院检查身上的伤没有大碍，也还是顺水推舟地把演出机会给了B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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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首演的风评还是主演的临时更换，即使票价大打折扣，为这场演出买单的人还是少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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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有希虽然不是首次作为“风辞”登台，私下也排练过数次，但戏剧节这样的大任，她还是第一次挑起。心里倍感压力，看到观众席空位几乎过半，上演前还在后台偷偷抹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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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从身后递上纸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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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老师？”张有希吓了一跳，赶紧把眼泪擦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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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万事开头难，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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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我跟您的差距，也预想到了今天的结果。没事，我就是控制不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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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温柔笑着，宽慰：“造成今天的原因很复杂，与没有关系。况且你总要独当一面的，我和陆导都相信你的能力没有问题。别太悲观了，结果还没定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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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几天里看江晚云坚持着每次排练都参与，手把手把自己的所有都传授于人，林清岁才知道，江晚云是早就有信心张有希能挑起大任，那天才答应得那么云淡风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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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功夫不负有心人，风辞最后出场谢幕时，观众席雷鸣般的掌声回答了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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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上人的目光找寻一番，终于和最后排的江晚云对视，看她同样感动得热泪盈眶，欣慰地点头认可，心里的紧张忐忑终于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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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顺着台上人的目光，转头看着江晚云的侧脸，惊讶于那脸上居然真的看不出一丝嫉妒。辛苦耕种，却没能在台上享受秋收，连她都为她不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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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反，她那么惜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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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上，或许真的有完美的人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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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垂下眼眸，怅然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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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目光投向斜前方，等一个熟悉的身影起身离场，立马追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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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杨教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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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幸回过头，片刻才想起：“你是……江晚云身边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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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谁不重要，”林清岁上前两步：“能占用您十分钟的时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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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幸见她手中拿着文件，知道是有备而来，想到江晚云这此没能参演多少是个遗憾，好奇对方这个时间找她会说些什么，便点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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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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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舞台好像也是个孤独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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