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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排练了很久，跑那么多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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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这才浅笑摇头：“没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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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看了看手上的围巾，好像实在没话可说了：“那早点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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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颔首：“你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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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的街区里，人群熙熙攘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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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场里却只能听见道具滚轮在地轨上来回推动的声音，和演员台词在无人的观众席空荡的回响。日复一日的排练，就为了台下座无虚席的那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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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周末本来不用加班，鬼使神差地还是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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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眼寻找一番，道具组的人都压着低低的帽檐，她从来没看清过他们的脸。知道一个人从她身边过时掉了帽子，她替他捡起，才认出是位豫剧名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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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老师？您怎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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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刚要出口，又怕戳了人痛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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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倒也豁达，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带上，笑说：“没事，知道你想问什么。在这推推道具，一天能赚一百五十块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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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目送他忙碌的背影，心沉静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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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又远远看见江晚云在舞台一角蹲身帮老演员贴着膏药，而后又从怀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颗棒棒糖，哄着小演员破涕为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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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起身站在人群最前面，向所有人致意：“大家辛苦了，这几天的工资会按1.5倍给大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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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落，深深一鞠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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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员们纷纷起身去宽慰，再不好意思埋怨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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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杉摇摇头，不甘心补充道：“这些钱都是你们江老师用自己的钱贴补的，大家振作精神，演出在即，光有她在飞没用，你们也得跑，不要让她失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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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默声观望着，看着周围的空气都是忙碌的，只有她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，像个无所事事的闲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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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悄悄紧了紧双手，把口袋沿边露出来葡萄糖和止痛药藏了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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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，是她多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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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才不是个只会唉声叹气的病秧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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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再云淡风轻也会害怕吧，即便从来不挽留。害怕一个人带了头，其他人也会陆陆续续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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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尾大场景拉了一遍又一遍，细节抠了一次又一次，再敬业的演员，也抵不过一个“戏疯子”反反复复的挑剔，体能和精神双倍压力下，有人累崩了，休息的时候跑到后台嚎啕大哭，一喊排练又擦了眼泪上。嗯，萧岚说过他是个“戏疯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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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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