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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在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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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多，比如你是第一个在课堂上给我说情诗的学生。”苏莳戏谑的目光毫不掩盖地落在常姞身上，接着说，“你说完之后我很诧异，因为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大胆，也没想到你……这么喜欢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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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说完后，常姞有些羞涩，也有些尴尬，她下意识地想去摸鼻子，却被苏莳拦住了手，苏莳说完“你手上有颜料”后，就松开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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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低头，确实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染上了一块白色的颜料，她刚想起身去拿纸巾，就看到苏莳拿着湿纸巾，动作轻缓地帮她擦拭着手上的污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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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擦还一边说着：“我还记得你和我说的第一句情诗，你说……姐姐，我的一生都流浪在春天以外的旷野里，只有你，是我生命中既定的情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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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常姞听到苏莳在自己面前念起自己写的情诗时，总感觉羞耻感重了几分，她的耳尖不受控地发烫，手指也下意识地往回蜷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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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往回缩的手指下一秒又被苏莳捏了回去，苏莳噙着笑意，强调道：“还没擦干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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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的手总是有些微凉，她微凉的手指就那样轻缓地掠过常姞的肌肤，似是被风抚过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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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常姞只能硬着头皮回应苏莳之前的话说：“我在你课堂上说情诗是有特殊原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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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显然她的回答进一步加强了苏莳的好奇心，她捏着常姞的指尖继续问：“特殊原因？什么原因让你在我的课堂上揪住我的衣袖，还眼含泪光地和我说情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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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抬头看见眼前的画板，思绪一下子飘了很远。原本生命被静止在二十四岁的她再次一睁眼就回到了2021年3月21日，她重得死神的眷恋，跨过时间与生死的界限来到苏莳的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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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她揪住苏莳的衣袖朝她念出第一句情诗时，常姞依旧觉得自己像活在梦里，不然她怎么会见到苏莳，又怎么会被苏莳倾听到她的情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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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沉默了许久，最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：“因为我以为这是一场梦，梦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，如果我不对你说出这句情诗的话，这场梦就会消散。”而梦消散之后，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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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的目光遥遥地望向远处的雪山，没有云雾遮掩的雪山一片皎洁，而余晖正在开始为雪灌上一层鎏金，为它增加了几分神性的光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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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像一场鎏金旧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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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动她银色的发丝，苏莳语气很认真地说：“那我感谢这场梦，因为它让你走向我，也让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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