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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的主题之后，她们决定先坐冰川索道上去雪山上面看一看，寻找一下关于展览的灵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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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来到坐索道的地方时就有些头晕，脸上也结上一层雪的苍白。她走到索道的缆车前，看到苏莳和时桃旁边都各留了一个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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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愣了一下，避开了苏莳看向自己的目光，垂眸坐在了时桃旁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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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有些高反？”时桃看到常姞的脸色有些苍白，递了一个氧气瓶给她，“要不要吸一下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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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，应该是高反，有些头痛。”常姞接了过来，刚吸了几口氧气，就看到苏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。常姞觉得这道目光很复杂，像杂糅各种没有言述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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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道目光也让常姞跟着难受起来。但是，她又在心里自嘲地笑了，“可是，被拒绝的明明是我啊，姐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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缆车渐渐上升了，常姞侧眼看向窗外，玻璃窗外是被雪裹住的松木，是飘渺的云层推搡着前进，是皑皑的雪光闪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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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的目光融入这一场未消融的雪里，只觉得世界是一片皎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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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也写过一首关于雪山的情诗，她抬头眺望着隐入云层之上的雪山之巅，她想：可惜她今天没办法在雪山之上给苏莳分享这句情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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缆车穿过漂泊的云层，她们离太阳的距离又近了一点，日光透过玻璃窗落进常姞的眼睛里，似落进一片潋滟的湖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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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对面的苏莳距离不过一米，常姞却在心里无声地念出那首她写的关于雪山的情诗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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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雪山上纷飞的雪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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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成一张捕梦网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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俘获我身体里锈掉的长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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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啊，你是一轮冬日的太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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晒化一枚被冻住的灵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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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有雪山正在聆听她的情诗。至少有雪山在聆听她的爱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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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高反头痛的缘故，常姞出了缆车时脚步踉跄了一下，旁边的时桃扶稳了她，“你不舒服的话，我先扶你去休息一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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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谢谢。”常姞的疼痛和乏力进一步蔓延开来，她没有逞强，于是任凭时桃扶着她去服务厅里坐着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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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她们身后的苏莳暗自掐紧了自己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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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究明白为什么常姞会说：“爱一个人会带来期待，也会带来痛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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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的她看着时桃扶着常姞离去的背影，咀嚼着这种因爱而生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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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睹了这一切的路滟看见苏莳的眼底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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