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刻的温柔：“你叹什么气呢？你起来试一下现在能不能走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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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常姞扶起来，让她把脚落在地上试探性地走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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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扶着常姞在病房里走了几步，虽然脚踝处还是传来隐隐的不适，但常姞觉得并不影响她走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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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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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要住院还是和我回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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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看见窗外的天色已近黄昏，橙黄色的光辉在这肃静的病房里撒了一地。常姞看见苏莳朝着她伸出手，苏莳的眼里住着一个美丽的黄昏，那里有正在坠落的太阳和升起的星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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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间，常姞突然理解了北岛的那句诗——“我渴望在情人的眼睛里度过每个宁静的黄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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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将手放在苏莳的掌心上，任由阳光涂抹着自己有些苍白的脸上，她笑着说：“我不喜欢呆在医院……姐姐，你带我回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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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回家奖励你。”苏莳觉得在她面前的常姞无论何时都那么温驯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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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扶着常姞慢慢地走出了病房，把背影留给最后的黄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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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，她们一起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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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很少自己下厨做家常菜，所以当她系上许久未穿的围裙时依旧有种无从下手的局促感，她掏出手机搜索菜谱视频看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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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站在门口刚探过头就看到苏莳在刷菜谱视频，不禁乐了：“姐姐，要不我来做饭吧？我厨艺挺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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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你，病患应该好好坐着……实在不行，我们就点外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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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之后，她们还是坐在餐桌上吃起了外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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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饭后，苏莳和常姞窝在沙发上，身上盖这一条薄毯子，看起了电影《燃烧女子的肖像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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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里的玛丽安受邀来到孤岛上的豪宅为艾洛画一幅婚礼肖像。为了观察艾洛，她一路跟随着艾洛穿过苍绿色的草地，抵达海滩，在海浪汹涌的拍打声中，她一回头就跌入了艾洛灿若繁星的瞳孔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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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不过是一个瞬间，也是很多个瞬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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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想起她见到苏莳的第一眼，简陋的巷子，血红色的黄昏，她的脸色还沾着烟灰，一切看似都那么糟糕。但她一抬头就跌进了苏莳那清冷又温柔的世界，姐姐的眼睛里也荡漾着一面宁静的海，水波温柔，海风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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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继续播放，故事里的女主人公们在夜里解析俄尔普斯在地狱前回头的故事，在篝火晚会上跳舞，隔着肆意摇曳的火焰深情对视，直到她们在夜晚的海滩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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