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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听懂了苏莳对她的绘画建议，除却对技巧的追求外，她要拥有对作品情感的追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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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去画出我心中的世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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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点到即止，安抚性地摸了一下她的头：“慢慢来，你已经画的很好了，但是你可以画的更好。我先带你去餐厅吃饭吧。吃完再回来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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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带常姞去附近的一家餐厅吃饭，在她们用餐期间，苏莳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看到她后过来和她攀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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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缄默地吃着精致美味的餐点，却觉得味同嚼蜡。她看着苏莳和生意伙伴谈笑风生，讲着各种她听不懂的商业名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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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苏莳，觉得她明明离自己如此之近，却觉得她离自己如此之遥远。常姞的内心深处蓦然滋生出一种挫败感，这种挫败感促使着她渴望成功，渴望能与苏莳比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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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渴望开始长进她的身体里，和她眼尾的泪痣一样，成为她身体里不可根除的一部分。唯一让它脱落的途径是——实现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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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种欲望中，常姞的思绪进一步发散，她遥想着如果自己变得更优秀了，能不能离姐姐更近一点，能不能和她谈论的话题更多一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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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一时陷入了这种情绪沼泽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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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苏莳的合作伙伴走了之后，苏莳看着陷入思绪的常姞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，唤回了她的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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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常姞看过来后，苏莳切一块牛排递到她的餐盘里，问她：“在想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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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沉默了一会，如是说道：“在想什么样才能变优秀？”她对苏莳有着天然的信赖感，即使她们的关系交织着暧昧与情欲，但不可否认的是，她传授她知识的老师，是可以解答困惑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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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对优秀的定义是什么？社会标准里的学历、财富、专业能力……诸如此类的标签吗？还是具体地指我或者我的合作伙伴？常姞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追求优秀当然是你的自由。但是我建议你警惕比较陷阱，不要把自己去和别人比较。肯定你的内在价值，那是独一无二的，她者无法比拟的。你需要做的是去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成长体系，而不只是追逐一个单一的标签或者标准。所以，慢慢来吧，常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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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的话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感，顿时抚平了常姞心中隐秘的焦躁、挫败与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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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常姞而言接纳自己的不完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，从前世蔓延到今生。她曾在上一世的诀别信里对自己说“请你好好地爱自己”，但是怎样才算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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