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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诗后不禁哑然失笑，不过几日她倒也开始习惯了常姞的每日情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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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常姞四目相对，抬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：“和月亮四目相对没有用，但和我四目相对，或许我就会拥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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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低头看着一大早醒来就和她念情诗疯狂开撩的常姞，现在因为她的一个拥抱却害羞得脸色泛红，浅笑着道：“现在可以起床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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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。”常姞呢喃着，被苏莳牵着手站起身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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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漱完后，她穿上苏莳的衣服，吃上苏莳准备的早餐，再次坐上苏莳的副驾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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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城市和她们一样，尚且苏醒不久，朦朦的薄雾为海城披上一层窗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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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学校，常姞在下车之前忍不住问苏莳：“姐姐，那我明天还来陪你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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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侧眼看来，看得常姞有些忐忑，苏莳透过常姞看到她身后的薄雾，这样的雾总是会让人渴求一场迷雾中偶然的相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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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收回眼神，目光落在前方，难得勾起顽劣的笑意：“嗯。你都说了，你是陪我睡觉的玩偶，陪伴主人是玩偶的义务，不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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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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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常姞下了车后，她回想起这一幕的对话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，脸上尽是化不开的春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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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海城的春天，早晨的阳光懒懒地照在她身上，可常姞分明觉得这样的春光也足以将一个人晒化，连同晒掉一个人身上陈旧的疤痕、斑驳的霉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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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赶到教室时，就看到边水琼给她占了位置，热烈地朝她招手，那头张扬的红发也在空中跟着晃动。从冬天摇曳到春天，那是一簇终年不变的火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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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姞刚坐下，边水琼就好奇地凑过来问她：“夜不归宿的人，说说在苏莳姐的家里睡得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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