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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，柳无意还是对着她傻乐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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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，季云舒看得分明，却更恼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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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好意思笑，为什么偷跑，我有没有说过不让你来海城，你偏要来……”也许是接下来的话不太好听，季云舒骤然终止，但柳无意听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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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是个惹事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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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无意虽然看不见季云舒的表情，但她知道季云舒此刻一定是气到了极点，才不愿跟她说话，想到这儿，柳无意也瞬间蔫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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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再次陷入寂静，只剩下海浪拍岸和轮渡鸣笛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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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许久，柳无意忽然开口：“别害怕，你会没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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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云舒微微愣了一下，而柳无意的眼神描摹着季云舒的面部轮廓，好似要将她永远的记在脑海里，见她愣神，还以为她的说话声音太小，以至于她没听到，于是她放大声了些：“你不用担心，你会没事的，她只是冲我来的，也有可能是冲着我的妈妈或者柳霄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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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一阵掌声突然从上方炸响，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冰冷无比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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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然是柳霄的好女儿，如此的冷血无情，对处处为你着想的母亲都能直呼其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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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厂的灯光接连亮起，强忍着眼底的酸涩，循声望去，柳无意看见了趴在二楼俯视她们的林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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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猜的没错，只是没有那么准确，我就是冲着你妈妈和柳霄来的，她只是我路上顺带拐来的，谁叫她发现了我，还想报警呢，真是太不乖了。”林青勾了勾红唇，涂着鲜红如血的指甲油的手指，指向了柳无意，“而你就不一样了，你、将成为我的工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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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无意怒视着林青，扯着干涩的嗓子大喊：“我妈妈将你当作最好的朋友，柳霄也将你视作一个好下属，你为什么要昧着良心做出这些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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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朋友？好下属？昧着良心？”林青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东西，冷笑着摆了摆手，随后面露挑衅，“我没有啊，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罢了，我的良心就是黑的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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嗒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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嗒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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嗒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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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从楼梯上走了下来，高跟鞋敲击在水泥上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废弃的工厂里，也敲击在了二人的心上，令人不免后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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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喻凝霜和柳霄的好女儿，你的两个妈妈将你保护的太好，都没有告诉你人心险恶，你有没有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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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关系，没关系，我这次不就给你上了一课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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