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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一对仇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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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此时柳霄像是变了个人，看起来心情很好，语气也突然变得很平和，就连平日里死死压制住的嘴角，此刻都有了几分上扬，“正好来海城谈合作，就过来看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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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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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司破产了？合作谈失败了？还是最近遇到第二春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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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吧，老树开花，手还能行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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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怪柳无意多想，人的年纪上来了，即使常年锻炼，手都是会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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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无意任由她的想法在脑海中大战三百回合，看着母亲的眼睛飘忽不定，突然捕捉到缩在角落里不太起眼的江乐含，心中只想将母亲快些敷衍走，“看完了就走吧，这个公寓又不是我一个人住，你都打扰到别人的正常休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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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霄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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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不容易升起的慈母之心，荡然无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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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乐含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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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乐含坐在角落里，背对着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害怕的威严气息的柳霄，支愣着耳朵听二人之间的对话，骤然听到柳无意的大逆不道的言论，顿时瞪大了眼睛，嘴角微微抽动，拿起右手指了一下自己，控诉的看向面对着她的柳无意，无声的说着：柳无意你不拖我下水会死啊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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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霄咳嗽了两声，正色道：“听说你最近跟一个Omega小姑娘走的很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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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找人偷窥了我的生活？跟踪我？”柳无意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警惕，脸色也变了，不再是刚见到母亲时的散漫，环顾四周，语调近乎怒吼，“你不会在我家装监控了吧，这是妈妈给我买的房子，不是你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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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厌恶被人时时刻刻紧盯着，一点也没有自由，没有自我，若是往极端处想，她会认为失去自由比死亡还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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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她叛逆选择走上音乐这条道路的原因，而不是所谓的学习家里安排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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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霄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因为愤怒而坐立不安的柳无意，她不得不承认，她的女儿像极了年轻时的她，叛逆、不服管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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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时常劝说自己，孩子还小，做的事情全都是小打小闹，只要不脱离她的掌控，她愿意让孩子在外面飞一会儿，但她能给的时间不会太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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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，柳霄似乎是吸了一口气，“放心吧，没人想要监控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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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愿再与自家犟种继续这个看起来不太愉快的话题，转而问道：“钱够不够花？要不要给你涨生活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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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无意听到母亲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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