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顶？

夜色如墨，残破的皇宫战场上，三道身影无声对峙。空气仿佛凝固，只有那几片悬浮的九鼎碎片，各自闪烁着幽冷或炽热的光芒，彼此间的气机如同绷紧的弦，发出无声的嗡鸣。

北莽女帝柳青衣俏立于瓦砾之上，指尖一枚细长的银针滴溜溜打转，反射着碎片的光芒，犹如毒蛇吐信。她目光落在赵琙身上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讽：“赵琙，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打算在阴沟里发烂发臭了，怎么，二十年的苟延残喘，就是为了今天出来送死？”

赵琙捂着胸口，那里刚刚被徐凤哲扇出的劲力震伤，嘴角还挂着血丝。他胸前那三片九鼎碎片光芒明显黯淡了许多，显然与徐凤哲的短暂交手消耗了他不少力量。听闻柳青衣的嘲讽，他眼中恨意翻涌，冷笑道：“柳青衣，少在这里装模作样！你以为我不知道？你早就和离阳那个伪帝暗通款曲，妄图借九鼎之力，先吞并我天机阁，再图谋北凉，最后让你北莽坐收渔翁之利！”

“呵，”柳青衣轻笑一声，玉指轻轻拂过掌心那片属于她自己的碎片，上面符文流转，光华内敛，“九鼎碎片，上古神物，从来都是有缘者居之，有能者得之。你赵琙德不配位，守不住是你的命。至于我和谁联手，与你何干？倒是你，”她目光锐利如刀，转向一旁看似悠闲摇着扇子的徐凤哲，“北凉世子，这里的水深得很，你这点家底，也敢来趟这浑水？不怕把自己淹死，还连累你北凉那三十万铁骑？”

徐凤哲站在两人中间，风吹动他略显凌乱的发丝，但他神情依旧平静，仿佛置身事外。胸前两片碎片安静地悬浮着，光芒稳定，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。

“系统，这娘们什么来头？口气不小。”他在心底问道。

【滴！根据气息波动分析，目标北莽女帝柳青衣，修为已达天人合一之境。其持有九鼎碎片一片，受碎片力量加持，实际战力远超同境。宿主请注意，此人极度危险，建议谨慎应对，或者……考虑战略性败家？】系统那惯有的调侃语气适时响起。

“天人合一……”徐凤哲心中微沉，面上却不动声色，反而轻笑一声，手中折扇“唰”地合拢，指向天空，“两位，听我一句劝。这九鼎碎片本就邪性，六片齐聚于此，天象都变了。再斗下去，万一引动什么不可预测的变故，比如天降陨石什么的，大家一起玩完，岂不是亏大了？”

他话音未落，柳青衣眼中寒芒一闪，根本不给他继续“胡说八道”的机会。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，下一瞬，那枚闪烁着寒光的银针，已经带着撕裂空气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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