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,神色瞬间一凛,如临大敌,立刻望向东北角楼。只见那里原本悬挂着的千斤闸,此刻歪斜着卡在门洞,摇摇欲坠,仿佛下一秒就会轰然倒塌。
几十个叛军正齐心协力,喊着令人胆寒的号子,用裹着铁皮的巨木,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闸门底部。每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传来,都震得城墙簌簌落土,好似这座承载着无数人希望的城池随时都会崩塌,化为一片废墟。
三天前,守军就已耗尽了最后的热油,如今,就连门轴润滑用的脂膏,都被刮下来当作伤药了,实在是到了山穷水尽、弹尽粮绝的绝境。
“泼火油!”张铮拼尽全力,从干涩的喉咙中吼出这一声,然而吼声却如石子投入深潭,瞬间被淹没在嘈杂的战场喧嚣中。
这一吼,还牵动了肋下的箭伤,结痂的创口瞬间又渗出了新鲜的血珠,殷红的血,顺着他的铠甲缝隙,蜿蜒而下,在他脚下汇聚成一小滩血泊。
五个士兵战战兢兢、颤抖着抬起最后两罐猛火油,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身处绝境之人,他们竟被城下射来的火箭精准击中。
燃烧的粘稠液体四溅开来,如恶魔的触手,反而浇在了守军自己头上。刹那间,两个火人惨叫着从城墙上跌落,坠入护城河中,炸起一朵朵猩红的水花,仿佛是死亡之花在绝望的深渊中肆意绽放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、生死一线之际,闸门缝隙里突然刺进十几把寒光闪烁的环首刀,刀刃如同毒蛇的信子般,快速地伸缩着,散发着致命的寒意。
最前排的守军躲避不及,膝盖被利刃刺中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紧接着,就被门缝外伸进来的铁钩,死死勾住锁骨,硬生生地拖了出去,只留下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空气中回荡,久久不散,刺痛着每一个守军的心。
张铮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那眼神仿若寒夜中燃烧的烈火,透着无畏与坚定。他猛地扯下披风,动作干脆利落,迅速缠住手掌,一马当先,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那摇摇欲坠的闸门。
他的战靴重重地踩在滚烫的血泊里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仿佛是在奏响一曲悲壮的战歌,每一声都敲击着人们的灵魂深处。高虎和十八卫还有一些士兵紧紧跟随其后,他们眼神坚定,用自己的肩膀,拼死抵住生铁门栓,那瘦弱却又坚毅的身躯,仿若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长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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叛军的刀锋无情地割开最前排士兵的脖颈,温热的热血喷溅而出,洒在闸门上,竟奇迹般地暂时凝固了那滑腻的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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