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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她一直很懂得亲疏轻重。好比对待金毓瑢,她一直知道金毓瑢这些年来中饱私囊,还时不时走私赚横财,其实无所谓,她给得了也舍得给。在她这个位置上,能用钱财换来的享受又何必吝啬,非常适合欲望强又贪婪的金毓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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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毓瑢是伺机而动的豺狼,她虽然深刻了解他的秉性,又同时清醒认识到这头狼手中的牵引绳在她手里。敲打一下或者给个甜头,只要她愿意一直握着那绳子晃动,金毓瑢就不会反咬。像这样的关系多好,她处处离不开金毓瑢又并不和他交心,常年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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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杜南禛不一样,是真的不一样,就好像生来是身体一部分的存在,光是想到割舍,石娉眼神微动,仿佛是颤抖的灵魂被割裂为二,触到了深处的痛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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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娉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她那头短发,心思如此一转圜,又生生转出无奈之意。她是情场老手,杜南禛的那份逐渐难以克制的感情,她又如何会察觉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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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题是两个大男人,终究没有结果。她身有残疾,本就是去势的半个阉人,传宗接代这事情已成奢望。可杜南禛是杜家独苗,本来顶天立地一好男儿,如果和她厮混这么一辈子,她怎么对得起杜老参谋长?她对杜南禛的感情远甚他人,所以更不能又当又立,又要既要,很多时候当断者则要断才是良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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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满腔苦涩咽下肚内,也知道自己分明是嘴里长花——听着好听罢了。真是让她舍得杜南禛,那又是万万做不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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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这般胡思乱想之时,被警卫团满上海滩搜寻到的杜南禛回来了。一群警卫把杜南禛环城圆形围在了中间,只恨不能在其上头罩一个铁网,深怕对方插翅飞出去交不了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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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南禛今年叁十出头,正是年富力强之时。生得冷峻,长高个,鼻梁英挺,一派气宇轩昂的军人样貌。他并不是不知道石娉最近在找他,只是他满心茫然之中生出叹息,他年少时候不觉自己会爱上石娉,只想能早早离开,越远越好。可到后来也不知为何,石娉硬生生在他心口撕开一道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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