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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冯红，你这是刚去过花鸟市场？”白宝荣激动地上前了几步，对方手里提着一个鸟笼，里面正是一对画眉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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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？这对看起来如何？正所谓雄的唱罢，雌的接上，多热闹啊。”石娉含笑地提起手中鸟笼给白宝荣观赏，她刚才确实是去过花鸟市场，不过是和冯英的亲信在那里接头罢了，她带来的十九师当然不是来这里莳花弄草，而是和冯英手中的私军一起磨刀霍霍，撒下天罗地网，只等着婚礼那天捕杀共产党人，这也是他们已经和蒋介石那里达成了协议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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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娉想到了杜南禛临走前问了一句：“正所谓天下之势，胜负难料。保不齐有一天共产党出头呢？现在下死手，会不会以后无转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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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娉满脸肃杀冷笑一声：“宇之，战场上从来只有输和赢两种结果，所以在我这里也不存在两面讨好的事情。更何况道不同不相为谋，就我和共党，怎么也不可能走到一块，当然是趁早弄死的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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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宝荣偷眼去瞧身边的女子，他总觉得这个冯红给他一种很微妙的感觉，既不像马培德口中的浪蝶，也不是冯旭认为的帮会的大小姐，她看人时候藏着一股霸气，就好像此刻她嘴里说中画眉鸟如此美好，而那笼中鸟似已被她牢牢捏在手心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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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注释一下：“一笑情通，傍柳随花，偎香倚玉，弄月抟风”出处：元·徐琰《青楼十咏·初见》，是玩弄妓女的描述，是下流话。后面一长段都露骨，大家有兴趣可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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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州花鸟市场，和阿苏反复考证，不能完全确定1925年广州花鸟市场名字故而含糊。至于画眉鸟，广州人养要养一雌雄一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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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水围，指客人找妓女陪喝陪吃散席后，客人回妓寨或去妓女的房间里，继续吹水（聊天）吃酒饮茶的行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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