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檀木雕花大门被震碎的刹那,叶家用南海黄花梨铺就的地面上,正滚动着一枚尚未饮尽的路易十三酒瓶。水晶吊灯的折射光线下,秦云立在门廊阴影里,风衣下摆被穿堂风扬起,如同一面骤然展开的黑色旗帜。他身后的七杀单手持刃,刀锋在宴客厅的光线下划出冷冽的弧,恰与墙上悬挂的《猛虎下山图》形成诡异的呼应。
"秦云?"郑纪手中的雪茄掉落在波斯地毯上,烫出焦黑的圆点。这个在金都翻手为云的男人,此刻盯着来客的眼神,像在看一具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活尸。三天前他刚收到慕容家的密信,说秦云已在落霞崖"意外身亡",如今这青年却带着一身风尘站在眼前,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。
叶如龙腰间的唐横刀鞘发出轻响。他下意识按上刀柄,却在触到冰冷金属的瞬间想起上回在悬崖边,秦云跳崖前那个诡异的微笑——那时他以为是绝望,此刻才惊觉那竟是胜券在握的从容。宴会厅里突然响起瓷器碎裂声,周俊的父亲捂着胸口后退半步,袖中滑落的翡翠鼻烟壶在地面摔得粉碎,如同他此刻濒临崩溃的神经。
"叶少何必动怒?"秦云忽然开口,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满场哗然,"我今日来,是兑现一个承诺。"他缓步向前,皮鞋踩过碎玻璃时发出细碎声响,"三个月前在华鼎大厦顶楼,你说要让我'生不如死';半个月前在落霞崖,你以为推我下去就能高枕无忧。"他停在宴客厅中央的太极八卦地砖上,目光扫过主位的叶广德,"可你忘了老祖宗的话:'天道好轮回,苍天饶过谁'。"
叶广德扶着雕花座椅的手指骤然收紧。他注意到秦云袖口露出的腕表——那是块早已停产的"上海"牌,与李泽良常戴的那块竟是同款。这个念头像惊雷般劈过脑海,让他下意识看向身旁的郑纪。而后者正悄悄摸出手机,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击着什么,显然是在联系慕容家的后援。
"秦云,你以为活着回来就赢了?"叶如龙突然拔刀,刀锋划破空气的锐响让几个女宾失声尖叫。他曾在蛟龙特战队拿过格斗冠军,这一刀使出了七分狠辣三分炫耀,刀尖直指秦云咽喉三寸处,"看看这满厅的人,哪个不是我叶家的座上宾?你以为凭你和这个跟班,能掀起什么风浪?"
秦云却在刀锋及体前半步侧身,右手食指与中指如夹菜般精准扣住叶如龙的手腕脉门。"叶少可知'寸劲'?"他语气温和,指尖却骤然发力,"当年霍元甲打擂时,曾用三分手劲震断俄国大力士的三根肋骨。"话音未落,叶如龙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从腕部涌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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