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与钟鸣交织,构成他童年最安稳的背景音。
"云哥,"七杀突然停下脚步,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个油布包,"这是柳先生让我交给你的。"打开布包,里面是一枚刻着柳叶图案的玉佩,触手温润,竟与外公常年佩戴的玉扳指材质相同。"先生说,凭此玉佩,京城'百草堂'的老中医会听你差遣。"
暮色渐浓时,他们抵达了杨柳道馆。青瓦白墙隐在竹林深处,门前两株百年垂柳的枝条垂到石阶上,像两道绿色的帘幕。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老者正站在院中打拳,动作舒缓却带着千钧之力,每一次挥袖都带起破空之声。秦云注意到他左手小指少了半截,指根处结着厚厚的老茧。
"师父,云哥来了。"七杀上前半步,语气里带着恭敬。
柳先生收势转身,目光如电扫过秦云:"你就是言志忠的外孙?"他的声音不高,却让秦云莫名感到一股压力,仿佛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看透。老人不等回答,已从袖中取出三根银簪般的细针,"跟我来,晚了肝木就克脾土了。"
道馆内堂弥漫着浓郁的草药味,墙上挂着人体经络图,朱砂标注的穴位在烛火下微微发亮。柳先生让外公躺在竹榻上,指尖在他肋下轻轻点按,每一次触碰都让老人痛得闷哼。秦云站在一旁,手心全是汗,直到看见柳先生将细针刺入外公百会、期门、足三里三穴,才发现银针竟在烛火中隐隐泛着红光。
"肝气郁结,毒火攻心。"柳先生擦了擦手,从药罐里倒出墨绿色的药丸,"这是'九转护肝丹',含着别咽。"他转身看向秦云,眼神突然变得锐利,"去京城可以,但记住——慕容家的'玄冰掌'专破肝脉,若遇上使此掌法的人,立刻服下这个。"说着递过一个蜡丸,入手冰凉。
夜深了,秦云坐在道馆的回廊上,看着七杀在庭院里练拳。月光透过柳枝洒在他身上,每一次出拳都带起残影,脚踩之处竟在青石板上留下浅浅的脚印。"云哥,"七杀突然停手,"先生说你有帝王命格,但命门在肝,以后得少动怒。"
秦云摸了摸胸口的柳叶玉佩,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周俊临死前圆睁的双眼。远处传来外公均匀的呼吸声,这是他入院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。他抬头望向京城的方向,夜幕中看不见灯火,只有几颗寒星在云间闪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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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七杀,"他突然开口,"你说京城的水...有多深?"
男人走到廊下,递过一壶温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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