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图塔?乔玛盯着八字脚站立、一动不动保持微笑的达鲁祖,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手掌下的灰袍布料粗糙而潮湿。"又麻烦你了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,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,而这沼泽中的交易,只是他众多事务中的一小部分。
达鲁祖双手轻抚灰色长袍,将褶皱抚平,泥泞在他草鞋底发出 "噗嗤" 的声响。他踩着烂泥凑近图塔耳边低语,温热的气息混着乌喉果与草药的气味喷在对方耳廓:"这一切都是应该的,我还给你留了很多存货,虽说是往年的,但效力也不差,等你需要了我马上免费奉上。" 他的睫毛在沼泽阴影里颤动,像振翅欲飞的飞蛾,眼底映着库普兰河的粼粼波光。
图塔?乔玛神情复杂地凝视着他,目光掠过达鲁祖灰袍上经年累月的褶皱 —— 那些褶皱里嵌着深绿色的淤泥,仿佛藏着沼泽千年的秘密:"或许吧,不过还是要感谢你。"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怅然。
达鲁祖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,如同佩戴着副精致的面具般道:"都是家人,无论何时都会鼎力相助。" 只有眼角细密的皱纹微微抽动,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,那些皱纹里还积着未洗净的沼泽泥垢。
沙美拉终于按捺不住,伸手轻轻拉扯图塔的衣袖,指尖的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:"该走了!时机不等人,废话误事。" 她引导图塔登上停靠在岸边的独木舟,桦木船身与河岸摩擦,发出 "吱呀" 的声响,惊飞了栖息在芦苇丛中的几只水鸟。
当独木舟切入库普兰河的刹那,两岸茂密绿林的倒影被劈成碎玉,在水面上荡漾开来。人鱼们潜入水中的瞬间,尾鳍拍打出的水花在舟身镀上银边,阳光照射下,银边逐渐幻化成细碎的光点,宛如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流动的星屑面纱。图塔?乔玛挥手与达鲁祖告别,盘腿坐在舟中,目光凝重地打量着身边那几大包乌喉果籽 —— 麻包表面的纤维在水光中泛着暗沉的光泽,仿佛吸饱了安卡图丛林的迷瘴湿气。
舟船在人鱼的推动下如离弦之箭般在水面滑行,破水之声 "哗哗" 作响。突然,独木舟仰起船头,顺着倾斜的泄洪水浪向闸口冲去,水流的轰鸣震得人耳膜发颤。紧接着,舟船钻入碧蓝的坝湖,又被人鱼快速推到湖面,湖水的冰凉水汽扑面而来,带着淡淡的水草腥气。图塔?乔玛看着重新被打捞上来的麻布包 —— 包角已被湖水浸得发黑 —— 有些恍惚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,水珠顺着指缝滴落,砸在船板上发出 "嗒" 的轻响。他回头望向宏伟的安卡图大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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