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僵硬得如同生锈的犁头。干笑的纹路里藏着无奈,他望着庞岑?瓦莱身后随从腰间晃动的酒瓶,闻到了三年前巨石城那场醉鬼闹剧的荒唐场面。
大谷仓驿站的公共餐厅里,餐厅的木梁上悬挂着成串的干辣椒,阳光透过油渍斑驳的窗纸,在桌面织出菱形的光影。布雷?考尔用胳膊肘支在桌上压着粗糙的木纹,面无表情望着庞岑?瓦莱和他带来的几个客人,良久之后张张嘴,转移话题道,“庞岑,听说你上次差点被一箭射死。”说罢盯着这个大舅哥额头的箭杆残片,那截发黑的木头像嵌进皮肉的楔子,与记忆中战场上的断箭岔口毫无二致。
庞岑?瓦莱靠在椅子里,满脸骄傲地指了指脑门上残留的箭杆道,“对,正中靶心,但毫无问题,即使穿过去,也不会有大碍,毕竟我如铁似钢。”
他靠在椅子里的姿势如纨绔子弟,手指重重敲在箭杆上,发出“笃笃”的闷响,仿佛在敲击自己的头骨。他的袖口滑落,露出小臂上新鲜的刺青“隐忍”两字,那扭曲的字迹纹路与布雷后颈的伤疤形成荒诞的呼应。
布雷?考尔看看不停晃腿震得椅子吱呀作响,中指快速敲打扶手的大舅哥庞岑?瓦莱,撇撇嘴挖苦道,“你运气真好!”
而一旁的伊莎赶忙放下抱着的儿子,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片急促的尘埃,走到哥哥庞岑?瓦莱身边,惊恐地看着他额头那已经痊愈的伤口,把手放到嘴边结巴道,“你...差点被杀死?”她凑近时,发间的薰衣草香撞上哥哥身上的酒气与铁锈味,惊恐的眼神在伤口上游离,指尖颤抖着悬在半空,仿佛触碰即会碎裂。
看着妹妹紧张的模样,庞岑?瓦莱愈发自豪道,“这不算什么,我们男人就得这样,能受得了三刀六洞,就像还有一次,我差点被劈成两半,那种门扇般大小的闸刀......”自豪的语调如孔雀开屏,他的手掌张开如门扇,比划出闸刀的宽度,袖口的金线刺绣在动作中裂开一道口子,露出里面粗糙的麻布内衬。他的唾沫星子溅在伊莎的手背上,惊得她微微后退。
感觉这个大舅哥越说越离谱,布雷?考尔抚摸着呼吸急促的妻子胳膊,又打断庞岑?瓦莱道,“没事,我也见过这样的人,脑袋上被深深射入一箭。”抚摸的动作如安抚受惊的母鹿,他的手掌在妻子伊莎的胳膊上轻轻画圈,感受着她皮肤下的战栗。
脸色蜡黄的伊莎慌忙转头,望着布雷?考尔期待地问道,“他也活了很久,最后寿终正寝吗?”她的手指绞着围裙边角,亚麻布料被扯出细密的褶皱。餐厅的风穿过窗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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