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导们腰里别着带血的短刀,咧嘴笑时能看见缺了半颗的犬齿。他们拍着胸脯说熟得跟自家炕头似的,我们就这么跟着进了山,结果...”
“等等!”花花老托诧异道,“五百骑兵被三十个追着打?”随即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般手指猛地抓住布雷?考尔的袖口,似乎以为这是个玩笑般挑了挑眉毛,“差距太大了,您确定那是骑兵?”
布雷?考尔会心一笑道,“对,而且是身着锁甲的老兵!”笑中带着些许苦涩,又屈指敲了敲自己左膝,“迷雾山的路,不仅窄得像条蛇蜕的皮,左边是刀削般的峭壁,右边悬着望不到底的深渊。山风还卷着雾霭,灰黑色的瘴气里全是带倒刺的荆棘,勾得马鞍上的铃铛‘叮铃哐啷’响。那些山民就藏在茅草丛里。”远处风车的吱呀声突然清晰,如时光的嘲笑声。
众人发出不屑的“喔”声,似乎也对此充满疑惑。年轻人们的眼神在布雷?考尔的伤疤与花花老托的刀疤间游走。有人用锹柄敲击地面,“当啷”的声响里,好似怀疑的种子在灼热的空气中生根发芽。
布雷?考尔却叹口气道,“生活就是这样,人总是喜欢套用经验去倪测其他,这样非常危险,那些迷雾山的山民头发胡子浓密喜欢扎小辫,而且身材高大魁梧。我这样的在那里也是平平无奇,他们穿着厚毡兽皮护甲,正常弓箭难以穿透,随身携带两三柄带着倒刺的投矛,还有一把长柄宽刃战斧,刃口比人脸都长,我亲眼见过这样的战斧把人几乎劈成两半。对了,可能你们会和我当初有一样的误解,但他们的战斧的确是用来投掷的,而不是近战,不过最厉害的还是他们的长戟,尖端是矛尖一侧是斜面斧刃,另一侧是匕首般的凿头,主要是长戟木杆很长很粗,难以格挡或者砍断,也就是他们这样强壮的山地人能挥舞自如。就这样三十多个像棕熊般的山民吼着冲下来,先是抛出投矛和战斧,然后举着那样的粗杆长戟开始迎面劈刺。说实话,我到目前为止见过最能打的就是他们,他们挥动长戟打骑兵简直像拨小鸡儿,但要是在开阔地遇到善射的骑兵,他们肯定会吃大亏。不过那是在迷雾山上,最主要是他们极其贪财,为了抢夺财货几乎毫不在乎自己的性命,幸好他们喜欢呆在迷雾山,而且人数不多,否则真能横扫千军。”叹息如暮鼓晨钟,布雷?考尔的话语里,山民的形象如浮雕般立体:浓密的小辫上串着兽骨饰品,厚毡护甲缝里露出黝黑的皮肤,投矛的倒刺挂着风干的血痂。长柄战斧划破空气的“呼哨”声里,他仿佛又看见战友被劈成两半的惨状,内脏的温热溅在脸上,与山间的迷雾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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