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一软。贝壳发饰的光泽与縻若苍白的脸色形成对比,不禁暗叹一声,好似在心中为某件事做出了妥协。
察觉到图塔?乔玛脸上露出的柔情与无奈,赛恩斯顿时长舒口气,上下打量着平和微笑的女儿,快步上前轻抚她头发,手掌在女儿发间停留,指尖触到那枚贝壳发饰,猛地想起二十年前妻子临终前的叮嘱,喉头顿时哽住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好似湖风带来的湿润水汽,也要将自己的这独生女带走。
扫了眼赛恩斯眼眶红润、哽咽无声的模样,图塔?乔玛轻声道:“縻若,你先跟随父亲回恩格特去,到时候我派人去接你。”他的声音罕见地柔和,縻若却好似从这柔和中听出了诀别的意味,眼眶的泛红如同沼泽中的红睡莲。她轻轻点头,手指抚过腹部,感受着生命的跳动道:“我知道,你放心。”她的笑容带着苦涩,赛恩斯再也忍不住地抬手擦拭眼泪,猛地转身走向停靠在岸边的独木舟,白纱在身后扬起,如同一片告别的云,头也不回地带着女儿离开,但就在小舟离开不远,高大又精力充沛的赛恩斯扭过脸,望了眼湖边的乔玛部落。月光洒在他脸上,那眼中藏着复杂的情绪——有不舍,有恐惧,还有丝不易察觉的怨恨。独木舟划破水面,发出“哗啦哗啦”的声响,渐渐消失在湖雾中。
“他和你说什么了?你相信他的话?”突然快步来到图塔身后的玛蒂尔达问道。她的声音如冰锥般尖锐,图塔转身,看到母亲眼中燃烧的怒火,如同只愤怒的母狮,想要守护着自己的领地,却在这乱世中,显得有些乏力无助。
图塔?乔玛转过身,望着表情坚毅的母亲,轻声道:“如果想要用惧怕来征服,那就是毁亡的开始,您曾经告诫过我,但没有恐惧,世间便会如同失去捆扎的芦苇舟。”他的话语中带着敬意,却也有着不可动摇的阴冷。玛蒂尔达一怔,让她瞬间看到丈夫的影子,那个同样倔强的男人,最终消失在了他的征途中,如今,她的儿子,似乎正走在同样的路上。
玛蒂尔达激动道:“那你也应该知道收敛,而且,为什么你要把罗莱送给铎坦安那个蛮人?是为了抓住湖西行营路?还是要与别人开战?无论如何,她是你的亲妹妹,我不同意,绝对不能把她送去黑水沼泽。”她的声音在颤抖,激动的话语带着母亲的愤怒与担忧,而颤抖不仅是因为愤怒,更是因为恐惧,恐惧失去心中那最重要的东西。此刻,天边突然传来阵阵闷雷,如同上天的怒吼,却好似也无法平息这场家庭的风暴。
望着母亲那歇斯底里的模样,图塔?乔玛面无表情道:“沼泽女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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