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感到心旷神怡,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轻柔的风一并带走。潮洛门和斥不台带着格勒家两千精锐骑兵,迎着这清爽的微风,向着雪雨河疾驰而去。
“真漂亮,就像那个勃劳老神仙的银腰带。”斥不台望着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银色光芒、蜿蜒流淌的雪雨河,不禁感慨道。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叹的光芒,那雪雨河在夕阳的余晖下,波光粼粼,河水像是流淌着无数细碎的银子,美得如梦如幻。说罢,他眉头紧锁,陷入了沉思,眼神中流露出丝淡淡的忧伤,好似又想起了在马场度过的那些时光。
潮洛门轻催战马上前与斥不台并肩而立,马鞍上的银饰与河水相映成辉,点点头,眼中也满是赞叹之色:“当然,当年老笃玛说,雪雨河是上天神洗去凡尘的银盆,河里的每颗石子都刻着乌坎那斯人的魂。雪雨河水就是圣水,可以消病减灾。就是因为喝着雪雨河的水,吃着雪雨湾的草,才有了伯达战马和银毫羊。而且野牛群每年哪怕绕道,也要来吃这里的白毫蕨,就因为咱们这儿有灵气。”说话时眼神坚定而虔诚,仿佛在宣誓般望向雪雨河。
听到‘笃玛’这两个字,斥不台脸上闪过丝冰冷,旋即又掩饰地挺挺胸脯,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之色道:“雪雨湾是乌坎那斯草原头顶上颗宝石,是乌坎那斯人的魂魄,但我觉得雪雨湾外的草原更辽阔,那么多坝子,那么多部族,是乌坎那斯人真正的躯体。”说罢缓缓抬起头,目光悠远地遥望远方,在那辽阔的天际线处,似乎藏着他对乌坎那斯草原无尽的热爱,那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,热烈而深沉。
潮洛门听闻此言,先是微微一怔,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,边笑边微微摇头,语气中带着些感慨,仿佛被往昔的回忆浪潮瞬间淹没般,眉头紧锁道:“曾经的拔督满老爹也说过这样的话。但在雪雨湾之外,散落的众多部族互相排挤仇杀,白皮人、曼丁人还时不时来烧荒减丁,所以在外面求活可不容易啊,就连咱们出去打猎,最紧要提防的就是那些陌生坝子中是不是会冲出来蛮子。”说罢眼神中流露出丝苦涩,微微眯起的双眼似乎在努力抗拒着那些痛苦回忆的侵袭。而胯下的坐骑也打了个响鼻,踏碎一丛开着蓝铃花的地榆,好似在回应主人的忧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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