珊瑚珠撞在野孩子手背上道:“十几岁个娃娃,管得倒挺宽,不管乌骨山还是雪雨湾,只有王才能那样要求女人,不过斥木黎大人在我们眼里就是王。”
木贴儿的笑容突然凝固,祥珠冠上的流苏缠住了她耳坠的珍珠,“那个弗崔,真的死了吗?”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。
野孩子的眼神黯淡了下来,微微低下头道:“可能吧,他最后救了我和Ada,但受了很重的伤,可能死了,不过他命很硬,腰间挂着九道伤疤,地魔大概不敢收他,所以或许还活着!”说罢似乎回想起弗崔受伤的模样,不禁眉头紧蹙,却又无奈笑笑,好似那是对弗崔的敬佩与感激。
木贴儿不禁眼角泛起泪花,苦笑几声,无法言语地回身离去。
看着木帖儿那怪异的神情和熟悉的眼神,野孩子好似明白了什么般呆站良久,这才牵着马向集市中走去。
阳光像融化的蜂蜜,粘稠地泼洒在硬邦邦的泥土路上。河桌集市的喧嚣如潮水般漫来,绯红、靛蓝、明黄的布料在微风中翻卷,像流动的彩虹,边缘的流苏扫过行人肩头,抖落细碎的光斑。烤羊肉的香气混着孜然的辛香扑面而来,铁锅里的油脂滋滋作响,白色的蒸汽裹着肉香升腾,在摊位上方织出层朦胧的薄雾。
野孩子腰间的羊皮袋随着步伐轻晃,里面的银币相互碰撞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他挨个摊位张望,用盐块和各种银币交换着斥木黎交代的东西,每次交易都小心翼翼,将马背上的货包口系得结结实实。
最终来到个伯尼萨商贩面前驻足不前,开始一件件打量着这个商贩摊位上摆着的各色新奇的玩意儿,在堆镀银的首饰和彩绘陶罐之间,一座小小的风车静静旋转,叶片涂着鲜艳的天青色,边缘描着金线,风车中央的小人穿着樱桃红的短衣,马儿的鬃毛染成墨黑色。微风拂过,风车吱呀作响,小人的手臂缓缓抬起,仿佛在向他打招呼,而那马儿也会将头伸进金色的马槽,好似在啃食里面的草料。野孩子出神地看着这个可以连动的玩具,忍不住直指着问道:“多少钱?”说罢目光死死锁住风车,喉结滚动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羊皮袄边缘。
伯尼萨商人抬眼打量眼前这个虽然戴着帽子,但掩盖不住头发蓬乱的野孩子,又看看看了看他身后马背上的盐块布包和几张银毫羊皮,眼中闪过丝算计,佯装为难地皱了皱眉头,随后用流利的乌坎那斯语道:“一张羊皮换一个,我是看你模样长得好,才这样低价出售。”说话时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,让人看着有些不舒服,随即又捡起那个玩具风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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