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步,解释道:“大人,萨沙老爹病得很重......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,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手扶栅栏的斥木黎听到这话,缓缓转过脸,面无表情地盯着潮洛门,眼神深邃而又冷漠,似乎能看穿潮洛门的心思。
潮洛门将皮鞭套在手腕上,紧张地不停搓着指头,在犹豫片刻后,继续道:“老笃玛说......需要个入族的高地人做祭品,虽然他年纪小,但整个乌坎那斯也就只有他是,如果瘟疫继续蔓延,雪雨湾会灭种的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十几个骑兵也呆愣地看着斥木黎,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迷茫,好似在等这个曾经的英雄应允此事。
手抓脖子上套索的野孩子也死死盯着赤木黎,却发觉这个养父好似完全变了人,甚至对自己的生死也毫无波澜,于是,恐惧和绝望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随时都会夺眶而出。
一阵寒冷的晨风吹过,风中夹杂着雪的气息和泥土的味道,斥木黎突然睁大眼睛,表情却变得愈加麻木,他望着这些面带愧疚的骑兵和被拴住脖子的野孩子,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,随即,竟然像是在驱赶着什么般挥挥手,随即自己转身向帐篷走去。
野孩子惊讶地张大嘴,望着低头缩背钻入帐篷的斥木黎,胸口传来阵阵刺痛,于是用力抓紧脖子上的套索,拼命地挣扎着,嘴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但片刻之后,又呆呆地站在那里,眼神空洞,仿佛失去了灵魂。
潮洛门缓缓上马,带着十几个哨兵和被拴住脖颈的野孩子,向远处走去。马蹄声再次响起,打破了短暂的寂静。
可没等走多远,被拖着脖子的野孩子突然回身大吼道:“魔鬼,他们拿我去献祭,你也不得好死....”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,也让人感到一阵心酸。
“啪”潮洛门手中的牛皮鞭如毒蛇吐信,精准抽在野孩子棱角分明的唇畔。顿时,淡青色的血珠混着碎冰碴迸溅而出,在雪地上绽开暗褐色的花。似乎被打懵的野孩子浑身哆嗦着原地转了半圈,毡靴在结冰的雪层上划出刺啦声响,眼中充满了仇恨地望着潮洛门,朝地上啐了口血沫,又朝着那座帐篷冷笑几声,决然地转过身,踩着“咯吱咯吱”作响的积雪,大步跟着哨兵们向格勒部族营地而去。
日头爬上铅灰色的云层,惨白的阳光像被揉皱的银箔,斜斜切割着雪雨湾。帐篷内,赤木黎的指头如秋风中的枯叶般颤抖,将最后一根牛皮绳勒进新制的青黄色甲袄。甲袄上的菱形金属片还沾着前几年厮杀的痕迹,他用块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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